第一百八十三章 吩咐(2/3)

寡母了,有官,有财,只是没有爵位罢了。可二房自个儿不争气,处处都要依仗别的房头,却还要成天生事,引人厌烦,又能怪得了谁?

姚氏想到自嫁进承恩侯府以来,所受过的二房众人的闲气,便感到分家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她好不轻易才粉饰住了嘴角的笑意:“既然是定了要分家,那还真不是件小事。媳妇儿定会好好盘清账目,将府里的一应财物都算明确才是。不过,媳妇儿有一个主意,不知夫人感到如何:咱们长房有这座大宅,分家后的住处自不必说;三房也有御赐的宅子,不过是打发谢家人,需要费些工夫罢了;二房在城里却没个象样的住处,就怕分了家后,二太太拿这个做理由,不肯搬出往呢。倒不如在分家的时候,给二房分一处宅子好了。最好是事先派人往打扫过的,随时都可以进住,也算是为二太太分忧了。”

许氏笑道:“这主意不错,你看着办就是了。宅子最好别太小了,免得二房一家子住不下。对了,符老姨娘与张姨娘不会随着搬走,你还得往她们那儿报个信才成。”

姚氏一愣:“符老姨娘不往么?”张姨娘不随着走,还能懂得,她夫主秦槐已逝世了三十年,唯一的女儿又早早出嫁,正室薛氏视她如眼中钉,恨不得致她于逝世地,她若随着二房分家出气,那才是傻呢!说不定没几个月,就连命都丢了。留在承恩侯府,好歹还有富贵安静的日子可过。但符老姨娘有些不一样,秦伯复是她唯一的亲孙子,孙子分家出往了,她不随着走么?秦伯复也要为亲祖母养老吧?

许氏却道:“符老姨娘不会随着往。横竖平日侍候她、孝敬她的也不是二房的任何一个人。”符老姨娘的身边,除了侍候的丫头婆子,也就只有一个张姨娘而已。

姚氏固然不大明确许氏的意思,但还是应下了。也许符老姨娘会不大兴奋,但那有什么关系呢?这位老太太一向不会违背秦家主母的意愿。况且,薛氏对她也并不恭敬,只是想着她每年都有进宫的机会,才没给她脸色瞧罢了,却为了少见她几面,天天往儿子媳妇住的福贵居跑,生怕一直待在纨心斋,会遇上隔壁院子的亲婆婆,挨亲婆婆的训。秦伯复对这位亲祖母,也一向平平。符老姨娘随着他们母子出府,日子兴许过得还不如在府里自在呢。

姚氏得了婆婆的命令,很快就答应下来,回盛意居筹备往了。她留心到,婆婆许氏并没有让她与妯娌闵氏商量着办,可见是让她独立完成这一项重责大任的意思。也许,婆婆已经原谅她了,不再记恨先前的那些事。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再一次牢固下来。

这个认识令姚氏的心情一直保持愉悦,连符老姨娘那边,她也亲身过往传了话。符老姨娘听了后,表情非常安静,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分家是应当的,这是早晚的事。”又对姚氏微笑,“有两位侯爷、两位夫人主持,二爷与二奶奶都是极公平的人,必不会亏待了大爷,我也没什么好操心的。我年纪大了,也不想挪动,在这府里养老也好。染香也留下来陪我吧,她在二太太那儿是得不了好的,留在我身边,也算是替大爷、大奶奶尽孝了。”

染香就是张姨娘。她从前是二老爷秦槐屋里使唤的丫头。

姚氏听了点点头,难得符老姨娘这般配合,她也乐得多敬这位老姨娘几分,便又笑着说了些闲话,留下几匹做秋衣的新料子和两位姨娘抄经念佛时可以燃的上等檀香,便离开了。她要忙的事还多着呢。

姚氏离开后,符老姨娘便坐在原位,久久不动。

张姨娘缓步走到她对面坐下,叹道:“毕竟还是到了这一日。从前府里只有长房与二房,二房势弱,长房要名声,想要分家也始终不能成。如今三老爷回来了,他在宫中最得圣眷,他说要分家,还有谁能拦得住呢?这位可跟长房侯爷不一样,不是二太太撒个泼,就能辖制住的。大爷也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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