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过场（1/3）
何氏万万没想到秦老先生与牛氏早已知道了她的根底，心下一阵愕然。笔＆趣＆阁.b.
惊愕过后，她头脑里的第一个动机就是：丈夫秦安是否也知道她的身世来历？
这个疑问扯得她心口微痛，既急，又怕，很想要开口问一问，却又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她一咬牙，硬着头皮想要装下往：“太太这话我不明确，我……我怎么就成了犯官之女了？”
牛氏见她逝世不承认，怒了，命令张妈：“把门帘掀起来！”张妈连忙照办，牛氏就从门里瞪向外头站着的何氏，指着她的鼻子痛骂：“少给我装大蒜瓣了！你老子不是叫何充么？以前做过扬州通判的，六品大的小官，就敢贪上几万两银子了，一家子被发配到了朔州，你老子一病病逝世了。那年皇长孙降生，朝廷为给皇长孙祈福，大赦天下，才免了犯官家属的罪。你就是在那时候嫁的陈校尉，不是么？别认为硬着头皮不肯承认，我就奈何不了你！你头一回嫁人的时候，把户籍迁进临县，县衙还有文书记档呢！只要往朔州探听一下，就知道你的根底了。你那年一进门，我们就往临县县衙探听你的来历，第二年就查到了你在朔州的文档，连你老子娘埋在哪里，我都知道。你在我眼前装什么大家闺秀？！”
何氏惊得面色惨白，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往。
屋里屋外，秦家人和吴少英这个外人都在场，泰生嫂子这个亲信也闻声了，屋外还有秦家的仆妇们，甚至还有翠儿父母这样的村民。牛氏说话如此大声，只怕外头的人都知道了何氏的真正出身。她大家闺秀的皮被剥得干干净净，将来再也没法在人前摆起架子来。就是此时此刻，她也感到，泰生嫂子与翠儿似乎都在用诧异而鄙视的眼力看着她，令她坐立难安。
牛氏骂了这一大段话，还感到不足，持续骂道：“你一摆起那副大家闺秀的款儿，我就感到可笑！也就是安哥儿自小在这小处所长大，平日里见惯的都是男人，不知道真正的大家闺秀是什么样子容貌，才会被你那点儿小伎俩迷倒。你知道什么叫礼节规矩？肚子里读过几本书？琴棋字画又会几种？只会嘴上说着好听，从来就没真正摆弄过这些东西，你也配叫大家闺秀？六品的小官儿，祖上也是小门小户，好不轻易供出个官儿了，就使劲儿往自家划拉银子，什么诗书学问，都读到狗肚子里往了！有这样的老子，闺女能是什么好种？还有脸在我们家显摆什么叫大家心胸，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何氏气得两眼发黑，恨不得立即晕过往。
倒是秦含真看到牛氏越骂越激动，有些担心她的身材，挨过往替她顺气：“祖母，别赌气，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材，不值得。”
“我才不会为她气坏自己呢！”牛氏按着自己的胸口道，“她不过是在我儿子身边服侍的人，若是哄得我儿子开心，又守规矩，我也不是不能容她。就算她装模作样一点，可笑一点，我也能当看不见。没想到她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还要祸害得我一家子都不得安定。这种女人，我才不认她是我儿媳妇呢！”
不认才好呢。秦含真心想，她也不想再冲着何氏叫二婶了。
外间秦老先生轻咳了一声，道：“好啦，你先不要赌气。等我这边把事儿办完了再说，要处理，也不急在这一时。”
牛氏不认为然隧道：“我不过是听不得她说那些话罢了。哭什么哭，戏台上的戏子都演得比她好，真把我们都当成是傻子了！”
何氏已经浑身发抖，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晕过往的样子了。
但其他人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秦老先生直接对翠儿说：“你把那日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声音大些，叫屋外的人也能闻声。”
翠儿忙磕了个头：“是，老爷。”虎嬷嬷经过泰生嫂子身边，后者本来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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