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怨忿（2/3）
冒着触怒太后的危险，也要早几日将父亲置于逝世地？”赵陌双眼直盯着赵硕，“这总有个缘故吧？先前您帮我向王爷王妃那边讨要了几十个下人，当时王爷王妃可没说什么，直接就将人送到京城来了。这才过往了几日？怎的就有了这等变故？若是不把这事儿弄明确，即使父亲往见了王爷又如何？您有把握拦得下王爷告状么？”
赵硕深吸了几口吻，抹了一把脸，又再冷静了些。他有些衰弱地撑着圈椅扶手，重新坐回原位，开端思考这件事的不公道之处了。
他问赵陌：“消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赵陌答说：“从辽王府出来的那些男女仆妇中，有一个婆子，原是在您和母亲院子里做浆洗活计的。她有一个要好的表姐妹，生的儿子乃是王爷书房中侍候笔墨的小厮。因她表姐妹二人的夫婿早年不睦，因此来往得少，王妃那边也没戒备。我派那婆子往辽王府打探消息时，她先往了留守京城王府的一家亲戚住处，恰好在那里遇上了她那个表姐妹。是对方知道她如今随着我，提示她早日寻退路。毕竟……若是您有所不测，我身为您的儿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到时候随着我的下人，便得自寻营生往了。”
赵硕冷笑了一声，又问：“如此说来，你祖父……真是早就备下了这本奏折，只等寻机递进宫里往了？”
赵陌答道：“那婆子的表姐妹也不过是从儿子处听到些只字片语，不知底细。但听她的口风，这奏折应当是进京前就已经写好了的。而且，王爷王妃似乎打算在京城盘桓些时日，把二叔的世子之位定下来，再替他娶上一门好亲，才回辽东往呢。如此算来，怕是至少也得花上半年工夫。有这么长的时间，王爷几时递不得那帖子呢？”
赵硕冷笑连连，但接着，又感到意气消沉起来：“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又没打算跟他那两个心爱的儿子争世子位，这不是都避到京城来了么？！他还要我怎样？难不成真要我逝世在他眼前，他才干甘心？！继妃所出的是他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他的亲骨肉？！”
赵硕自幼被父亲冷落，经常遭遇不公的看待，心里早就忍了一口吻。从前他还有盼头，这口吻忍就忍了，只要他有进主东宫的一日，还怕拿捏不了恶毒的继母与兄弟？还怕到时候父亲不对他放下身段？可如今，眼看着大好前途，就要被亲生父亲毁于一旦，这口吻毕竟还是忍不下往了。当着儿子的面，他就忍不住要将胸中的不忿发泄出来。
赵陌默默地听着他的发泄之语，等到他终于安静下来，方才开口：“王爷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想要奏父亲一本。还有那奏本上的罪名，总不会是平空捏造的。您毕竟是宗室子弟，如今又正得圣上重视，怎会因祖父一本奏折，就定了您的罪名？想来王爷手里总该有些证据吧？还得是对您不利的证据，否则如何能令您进罪。”
赵硕颓然道：“即使没有证据又如何？摊上这种事，我的履历上毕竟是有了污点。别说进继皇家了，只怕连个王爵都拿不得手。王妃正好趁机将你二叔的世子之位定下来，我也无力抵抗。即使过后得以洗刷清白，也于事无补了。如今宫中太后、太妃都对我不满，王家又正好与我生隙，蜀王幼子进京，又比我更得宫中青眼。我眼下可以说是举目无援。真不愧是王妃，从来都是最精明不过了，看准我如今弱势，正好给我致命一击，叫我再也翻不得身！”
赵陌淡淡隧道：“可这不是很奇怪么？王妃如何就能算准了您这时候正处弱势，在进京前便早早备下了那奏折？倘若不是正好蜀王一家进京，蜀王幼子正得太后、太妃们的宠爱，您又恰好与王家生隙，这封奏折又能起多大的效用？比如说，王爷往宫中递折子的时候，在御前当差的王侍中瞧见了，暗中压下帖子两日，给您递了信，再让王家助您想法洗脱罪名，那折子岂不就白递了？再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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