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疑点(2/3)

辽王算计你父亲,他运气好避过往了,下一次呢?他要是还想往上爬,就应当趁早把所有的隐患都往除掉才对。他不在乎自己的未来和安危,也别连累了你这个无辜的人呀!”

赵陌笑了,笑得十分热和:“表妹放心,我会想措施劝告父亲,让他不要心慈手软的。”他脸上的笑脸淡了些,“毕竟这一回,王爷与王妃是真的想要置他于逝世地呀。他们都没想过要手软,父亲又为什么要心软呢?”

秦含真叹道:“辽王的想法,也是让人想不明确。继妃那边还算好懂,她本来就看你父亲不顺眼,一心想要除掉他,好为自己的儿子抢到世子之位。可辽王又是图什么呢?你父亲无论能不能进继皇室,都对他没有坏处吧?说不定还有利益呢。他心里再不待见你父亲,也顶多就是不盼看你父亲在京城过得顺利,那只需要跟天子说一句不想过继儿子,又不给你父亲请封世子,也就完了。他用得着弄些什么假书信、假人证往陷害你父亲吗?这么做,就算真能害了你父亲,他身为辽东军的首领,也是要落个失察、失职之类的罪名吧?你也说了,这种私卖军资的事在辽东很广泛,只是他装不知道而已。万一朝廷由于那封假书信,派了人往辽东彻查,他还能洗得干净自己吗?风险太大了。他到底在图什么?!”

赵陌也感到奇怪,辽王图什么呢?朝廷本来也没注意到辽东军中的这些机密,他主动招认,又能得什么利益?若说他想让次子对宗子的位子取而代之,不仅仅是世子之位,还有进继皇室的资格,这么做也太不智了。由于一旦他失察、失职的罪名落定,他的儿子也确定会受到连累的。到时候还谈何进继皇室?只怕连世子之位,都争不到呢!

赵陌对秦含真说:“我总感到这背后还有别的人在扰乱。否则我父亲并未招惹王爷什么,跟王爷王妃也算是有了默契,王爷王妃却忽然翻脸,着实叫人想不明确。”他看向秦含真手中的假信,“还有这封信,我都不敢信任是王爷想出来的。王爷素来不喜读书人,连读书人爱好的书本、笔墨也都心存厌倦。从前在辽东时,他但凡看到我在读书,定要骂上几句。辽王府中几乎没有幕僚,充当幕僚之职的,实在都是军中的武官。王府的属官因是朝廷派过往的,王爷感到他们都是朝廷的线人,一点儿都不想亲近,每年见他们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以王爷的脾性,竟然还能找到高人,捏造出这么一封几可乱真的信来,也真叫人惊奇。”

秦含真低头看向手中的书信,也感到这封信造得如此逼真,着实不轻易。连赵陌这个亲生儿子,都看不出信是假的,若不是赵硕一再声明自己没干过这种事,他都认为父亲真的写过这信了。怪不得赵陌要把信偷换出来呢,实在是这信太过有说服力,一旦呈到天子眼前,赵硕想要为自己分辨就不轻易了。假如说,辽王真是个看不惯读书人的大老粗,会想出这种方法、弄出这种证据,确实有些画风不和。照他的作风,应当直接粗暴简略地弄两个证人,顶多来个账簿,也就完了吧?捏造得很真的假书信什么的,感到更象是读书人的花招。

秦含真摇了摇头,想要把信放回信封中,忽然间觉到有些异样,就捻了捻手中的信纸几下:“这个信……好象比一般的信纸要厚一些?难道是特制的纸吗?”

赵陌怔了怔,接过信来重新看了一遍,也拿手指往捻纸张:“固然摸上往挺厚实的,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秦含真很确定地说:“祖父之前就教过我认纸呢。他那堆从丙字库里扒拉出来的东西中,就有不少纸,各种各样的都有。有些已经不能用了,有些还可以用。祖父就一样一样地教我认,告诉我哪种纸可以用来做什么,哪种纸能保存得更长久。这个纸……乍一摸上往就象是普通的生宣,应当是泾县出的,但又好象比一般的泾县生宣要稍厚一点。总之,很有特点就对了。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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