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候产(2/3)

赵硕冷笑几声,正要说话,赵陌却在这时候插言:“父亲,现在不是与夫人争吵的时候。兰姑娘还在屋里叫嚷呢,她既然要生产了,不知太医与稳婆可到齐了?”

赵硕这时才记起了爱妾正在生产的事实,忙扭头朝里屋看往,但隔着忙乱进出的丫头婆子,只隐约瞧见了兰雪躺在床上满头大汗的憔悴样子容貌。兰雪的叫嚷一声比一声惨,他听得心下渗然。

这时候,雪儿硬着头皮出面了:“回大爷的话,因兰雪生产得忽然,府里并未请稳婆。但恰好这院里新来的小丫头珍儿的母亲来看女儿,这婆子恰好是个稳婆,兰雪一发动,她就已经进屋往了。奴婢们又命人往把先前看好的稳婆请来,想必很快就到了。”

霜儿也战战兢兢地添了一句:“奴婢方才也打发人拿着大爷的名帖往请四周的大夫了。”

赵硕眼力不善地瞪向她:“为什么不请太医?”

霜儿警惕答复:“本日是太后诞辰,太医院的人要往贺寿,也不知这会子出宫了没有。为防万一,奴婢就让人往把四周擅妇科的大夫请来。”

赵硕冷哼了一声,转身命令站在门外的蓝福生:“往取我的名帖,往方太医家里往。只要他出宫回家,就立即将他请过来!”方太医是太医院的妇科圣手,妇人生产的事,请他来坐镇是再稳当不过的了。固然只是小妾生子,但赵硕信任,自己还有这个面子。

小王氏咬牙暗恨。

稳婆很快就赶到了,再加上蓝本产房里的小珍娘,两个稳婆一道出力,很快就把兰雪的情况稳固下来。没过多久,连方太医也到了,产妇自然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事实上,兰雪的胎确实已经足月,甚至预产期早该到了,拖到本日已有些迟。她身材一向硬朗,没有大出血,稳婆技巧高超,该做的筹备工作也十分周全,因此生产过程还算顺利。虽说前期瞧着凶险些,但实在并没有大碍,顶多是费些嗓子罢了。方太医达到后没多久,里屋就传出了好消息,说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然而赵硕还是坐立不安。由于产房不吉,他带着儿子转移往了偏厢的书房等候消息。听着兰雪传来的阵阵惨啼声,好象有气无力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惊胆跳。

相比之下,连赵陌都比他镇定很多。赵陌曾经陪在母亲温氏身边,经历过孙姨娘生庶弟的场面,多少有些经验,知道此时兰雪生产顺利,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瞧着父亲那紧张的样子,他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兰雪可不是孙姨娘那样的诚实人。她生的孩子,会如同二弟一般乖巧么?赵陌想起了那个不幸早夭的庶弟,心情就低落下往。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小王氏早已带着两个丫头走了。留在这里,赵硕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更不信任她是无辜。再留下来,又有何益?大晚上的,她还没用晚膳呢。

小王氏没有听从两个丫头的劝告,硬是走人了。赵硕见状,心中怨气愈甚,冷笑着对赵陌道:“你瞧瞧,有些人就算是装,也装不出贤良样子容貌儿来。我只恨当初怎么瞎了眼,竟没看出她的真面目!”

赵陌心想,就算父亲当初看出了小王氏的真面目又如何?王家这一辈里只剩下这一个嫡女,除非父亲乐意娶个庶女,又或者不要王家的助力了,否则这个继室,他还是要娶的。如今嫌弃得再多,又有什么用?他又不会休了她。

赵陌起身离开了本来的位子,仿佛只是在屋子里随便转着圈。他途经书桌旁,见桌上放着几张写过的纸,瞧字迹象是兰雪写的。他扯了扯嘴角。记得从前兰雪不过是些须认得几个字,又跟母亲温氏学过算账罢了,哪儿读过什么诗书?如今成了父亲的妾,知道父亲爱好这些,倒也学会投其所好了。

他盯着那几张纸上的字眼,瞧见其中有一个“佳”字写得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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