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牌局（1/3）
赵陌忙答复道：“自那日演示给父亲看，那是用装裱伎俩，将他亲笔书信拆开来再拼揍而成的假信后，信就散了。父亲没有理会，我便将碎片都收了起来，如今也带回来了。舅爷爷若要看，我这就往拿来给您。”
他顿了一下，有些不安地说：“我是不是太过莽撞了？若是那信不曾损坏，眼下还能拿往给皇上过目……”
秦柏微笑着摇摇头：“不妨事，你回头再把东西给我就好，倒也不必急于一时。至于你损坏那信，也不必太过担心。那信做得十分精巧，你是信我所言，但你父亲若不是亲眼目睹，未必会信任你的推测。况且你们父子本来就没打算告御状，只是弄出一封更假的信，让辽王自投罗网罢了。那装裱而成的信对你们而言本就没有了用处，你能留下，已经十分谨慎了。况且，即使信已经散了，也不意味着就没了用处。”
秦含真眨眨眼：“祖父，您是打算亲主动手，把那信重新拼起来吗？”
赵陌也十分惊喜地看着秦柏：“若果真如此，舅爷爷就实在太厉害了！”
秦柏笑道：“我也就是年轻的时候学过些装裱的皮毛，在西北小城中委曲能混口饭吃罢了，可不敢跟那些高手相比。不过我可以试一试，成不成的，暂且两说，但只要能做成原信的一半，就已足够取信于皇上了。当然，即使终极还是失败了，皇上也不会不信我的话。这本来就只是聊家常而已，我并不是要告谁的状。”
固然秦柏说得轻描淡写地，但赵陌对他依然十分有信心。况且他们父子的本意，也不是真的要让蜀王父子受到什么严重的处分，只是为了让他有所顾忌，不要再对赵硕用阴招罢了。
但说真的，赵陌心中感到，只要蜀王一日还没打消将小儿子捧上储位的动机，或者父亲赵硕一日还未放弃对皇嗣之位的争取，他们双方的奋斗就尽不会有结束的一天。相比于蜀王的手段狠辣，诡计百出，父亲赵硕真的会是他的对手么？
赵陌也将心头的忧虑告诉了秦柏与秦含真，道：“不是我不看好父亲，也不是我怕父亲失事会连累我，而是蜀王行事……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往往就要连累甚广，而且尽不顾虑是否会将无辜之人卷进其中。父亲心有顾虑，蜀王却没有，倘若他真的孤注一掷，会有多少人受害呢？如此心性，即使为的不是他自己坐上那个至尊之位，也难免要叫人胆战心惊。我不曾见过蜀王幼子，不知其才干学识，不知其性格为人。外人说起，总是道蜀王如何精明厉害，蜀王幼子十分讨宫中朱紫爱好。然而一国储君，甚至是一国之君，从来不是讨人爱好就能胜任的。日后真让蜀王幼子得继大位，真正手握大权的会是谁？以那位的心性，又会将山河社稷变成什么样子？”
秦柏听得脸色严正，郑重隧道：“好孩子，你所顾虑的，也是我所顾虑的。皇上圣明，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最好的储君人选。你且放心。”
赵陌苦笑，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舅爷爷，不是我不放心，而是……我想不明确皇上到底想做什么。太子殿下不是还在么？为什么皇上要纵容那么多宗室往争取那所谓的皇嗣名份？若说他看中了哪一个子侄，却又从来没有过准话。前头说是重视我父亲，也没拦着我父亲与王家联姻。王家在外头为我父亲造势，皇上好象完整没有过问的意思。蜀王携子进京，放出话来说要让他小儿子过继皇室，皇上既没有否定，也没有冷落我父亲的迹象，似乎也在纵容蜀王为其幼子造势。皇上到底想要如何？他真正看中的，毕竟是哪一个呢？”
秦柏淡淡隧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眼下太子尚在，皇上又能看中哪一个？”
赵陌迟疑了一下：“话虽如此，可是……我总感到皇上好象……有些坐山观虎斗的意思……”站在皇室的态度，这么做也不是不能懂得。毕竟哪个做父亲的看到有那么多侄儿盼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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