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圣意（2/3）
？谁还能比朕这个伯父更有权势？”
秦柏心中一动，看着天子：“皇上，臣斗胆问您一句，对于这几位宗室英才……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倘若您无意过继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又为何要纵容他们在朝中收买朝臣？如此明争冷战，闹得朝廷一塌糊涂，毕竟有失体统。”
天子再一次沉默下来，好半晌才道：“叔青，你又怎知朕无意过继他们呢？”
秦柏面露愕然：“难不成太子的身材真的……”
天子低头笑了笑，抬开端时，表情已经恢复了安静：“叔青多心了，朕并没有那个意思。太子安好无恙，过继宗室子的事，眼下还无从谈起。”
秦柏皱起眉头：“既然如此，那您……”
“固然无从谈起……”天子打断了他的话，“但朕确实想要从宗室中挑选几名可造之材，栽培一番，日后也好做太子的左膀右臂。朝政繁忙，朕固然有几位重臣帮衬，但毕竟还是有些吃不消。若宗室中有可靠的晚辈能为朕出力，朕也能稍稍松口吻。皇家子嗣单薄，若有宗室相助，很多事都不必愁了。”
惋惜经过先帝末年那一场夺嫡之变，与天子同父的兄弟一辈，精彩的子弟几乎没剩下几个活口，小弟弟们倒是长成了，但心思各异，能力也不同，比如秦王很不错，但需要镇守藩地，就无法进朝为天子分忧，晋王、蜀王、辽王各有心思，其他诸如湘王等人，只顾着花天酒地，哪里有半分上进心？稍微血缘远一点的堂兄弟、叔伯们，比天子的一众兄弟又少了些野心，不过同时也更无意于朝廷了。象休宁王这样，醉心于文学艺术字画古玩，只想过自家安闲小日子的，固然能博得天子尊重，但有时也很令人惋惜。还有山阳王这样的，父辈底子不干净，信不信得过尚且不提，自身也是畏畏缩缩，不敢做什么实事。
天子很累，太子体弱，连逐日上朝听政都无法保证，更别说帮衬天子了。天子又没有别的儿子，后位悬空，除了朝中重臣，连个能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可朝中重臣也不是个个都忠心于他，毫无私欲的。要在这些重臣之间控制平衡，应用好他们，不令任何一人败坏朝政，天子实在有些心力交瘁。
他提起来，都感到有些沮丧：“当初晋王世子赵碤曾言要为朕分忧，朕见他年纪轻轻，意气风发，说话也算是言之有物，只当他是真心要为朝廷做些什么，没想到过后便有了传言，说他是想要进继皇家，代替太子的东宫储君之位。朕心里真是好气又可笑，问他是否真有这种想法，他又说没有，都是外头的人见他得朕宠信，便恶言中伤。朕不说是信他还是不信他，只看他如何行事吧。成果便看到他于政务上轻描淡写，只一心往收买朝中大臣，宗室皇亲里的长辈……若说他真是有心为朕分忧，为何这般行事？朕倒宁可他坦率一点，承认自己的野心，说不定朕还能对他另眼相看。既然他有妄念又没胆气，朕也懒得理会他，由得他胡闹往。后来想想，朕也有些懊悔，早知他会做后来那等荒谬事，连生父病重都不肯回往瞧一眼，为了封口还敢对亲叔叔下毒手，朕早就该把他撵回晋王府往了。”
赵碤让天子非常扫兴，但后来的赵硕，也没能让他满足：“赵硕初上京时，朕瞧他是个诚实性子，不爱与人争，只是被辽王与继妃逼得急了，想要保住生命，才冒险上京一行。朕素来看不上辽王心胸，感到这孩子也不轻易。倘若他能为朕所用，那就替他保住那世子之位又如何？若他能令朕满足，便是叫他老子将爵位提前让出来也无妨呀。谁能想到，朕才对他略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王家就找上了他。让朕惋惜的是，赵硕没能顶住王家的诱惑，答应了王家的联姻。他回了辽东一趟，葬了元配妻子，送走了嫡宗子，回京后娶了王家女，行事……便越来越让人扫兴了。”
秦柏好奇：“皇上本来曾经对赵硕如此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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