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族谱（1/3）
“他是没上过呀。笔＠趣＠阁。b。”牛氏干脆爽利地答复了秦含真，好象根本没感到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含真不由得睁大了双眼看着她，有些不明确。梓哥儿不是秦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吗？为什么没上族谱？
虎嬷嬷为她解释：“这是老爷说的，秦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家族里的男丁，嫡出的子嗣是满周岁上谱，庶出的就要等到满八周岁，身材康健，开过蒙，方才会上族谱，若是外室子，压根儿就不能上。”
这也对不上呀？
秦含真道：“梓哥儿不是已经三岁了吗？他还是嫡出的。”固然秦老先生与牛氏总是说，不能认何氏这个儿媳了，但在秦平与关氏先后失事之前，何氏的地位似乎还挺稳当的。那梓哥儿就是嫡出的子嗣了，没理由不能在周岁时上族谱的。
牛氏撇嘴道：“还不都是他娘做的孽！自认为聪慧，实在是耽误了孩子。”
秦含真还是听不明确，多亏虎嬷嬷仔细阐明了，才弄明确是怎么一回事。
因秦安成婚后不久，就顶替了兄长秦平的升迁机会，带着妻子何氏前往大同安置。之后几年，他很少有回家的时候。这里头或许有他公事繁忙，以及路途远远的原因，但何氏在里面恐怕也没少劝告。甚至秦安回家探亲的时候，何氏总会找借口留在大同。就算回了米脂，也逗留不久。秦老先生与牛氏都不喜这个二儿媳，实在并不完整是由于她嫁进秦家的方法有问题，多少也是拜她进门后多年来为人处事的作风所赐。
四年前，何氏怀孕，秦安十分欢乐，立即传信给老家父母。秦老先生与牛氏都非常兴奋，连带着平日对何氏的厌恶都减轻了几分。在秦家，关氏虽是长媳，但她自从生下桑姐儿后，就再无所出。牛氏也没催促，盖因秦平出让了升迁的机会后，就一直驻守榆林卫辖下的边境哨所，离家百多里远呢，看着是比弟弟近，实在也没多少回家的机会。夫妻俩每年也就是过年和中秋的时候能聚几日。牛氏心知底细，自不会嫌弃长媳什么。不过知道二媳妇怀孕了，她还是很开心的。
大同离米脂上千里远，秦老先生有学生要管，牛氏身材不好，扛不住长途跋涉，就派了虎伯与虎嬷嬷夫妻前往大同，照顾何氏生产。可何氏手下丫头婆子都不少，又不知是怎么想的，似乎有些戒备虎伯夫妻，直接把他们晾在一边，什么差事都不叫他们做，只用自己惯用的人手。
虎伯虎嬷嬷也不计较，只当是享了三个月的安闲。直到何氏生产那天，虎伯守在正院门外，虎嬷嬷随着稳婆挤进了产房，一直盯着何氏，直到她生出梓哥儿。稳婆把梓哥儿清洗包裹起来后，还是虎嬷嬷亲身抱了他出往给秦安和虎伯瞧的。
何氏出了月子，虎伯虎嬷嬷就离开大同，返回米脂了。临行前吩咐过秦安与何氏，等梓哥儿满了周岁，就要带着孩子回老家祭祖，也好给他上族谱。秦安当时答应得好好的，何氏也没说什么。谁知过后第一年，他们没回往；第二年，也没回往；第三年就是今年了，本也没回来的，但五月里秦平失事，何氏带着孩子回来奔丧，也算是回过了。可怜见的，这还是秦老先生与牛氏夫妻头一回见孙子呢！
牛氏冷笑道：“何氏总说梓哥儿身子弱，怕路上有个好歹，实在梓哥儿身子棒着呢，随他爹。不回来，不过是何氏的借口，怕回来后要在我这个婆婆跟前立规矩罢了。真真可笑，她认为我是什么人？我几时折腾过儿媳妇？！”
虎嬷嬷笑道：“她能有什么见识？太太何必与她赌气？她不回来，太太还落得轻松呢，也省得她老在您跟前装模作样。”
牛氏撇撇嘴：“我虽不爱好她装模作样，但孙子我还是爱好的。梓哥儿都三岁了，我才见到孩子，正想着年下祭祖，就给他上族谱了，谁知他娘二话不说又把他送走了。梓哥儿到如今还未上族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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