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议定(2/3)

姚氏警惕将一根衔珠点翠凤钗插到自己鬓边,便扶着姚氏的手,转到外间餐桌上了。她还打趣姚氏:“本来各院的早饭都是一样的,你是打理中馈的人,对菜色再明确不过,想要给自己添些什么,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偏要说我这里的饭菜香,过来蹭饭,也太吝啬了。”

姚氏笑着凑趣几句,又殷勤地侍候婆婆用起了早饭。许氏吃了两口,便让她坐下:“一道用些吧。你大清早的,也空着肚子呢。”

姚氏应了一声,柔顺地坐下,陪着用了半碗粥。她见许氏吃了一碗燕窝粥,再拣了一个银丝卷、一块蜜豆山药糕,再咬了半个荷花酥,才停了手,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奇,不知婆婆几时变得如此好胃口?不过许氏吃完了,姚氏便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促喝口茶,扶着她走到西热阁坐下。丫头们都相继退了出往,只留下一个鸿雁在门口守着。

这时,姚氏方才把昨日秦含真的话说了,又提起秦仲海跟她商议的成果,最后道:“这事儿还要请夫人拿主意才是。虽说外头流言纷纷,听着三丫头并不是胡说。但她毕竟只是个孩子,我们也不明确她说的是真是假。”

许氏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三丫头确实说过,这是她听你三叔和赵陌说的?”

姚氏点头:“三丫头是这么说过。只是……媳妇儿不知该不该往寻三叔确认。二爷的意思是,有些话三叔未必会明着提起,三丫头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她忽然跟我说这件事,恐怕就已经是奉了三叔之命前来提点我们的意思了。”

许氏微微一笑:“若果真如此,那倒是对上了。”

姚氏一怔:“夫人的意思是……”

许氏道:“昨儿你们三婶过来坐了一坐,忽然提起你们三叔想要在近日回南边老家一趟,问问我们能不能尽快把分家的事给办了,他们好赶着出门。毕竟,眼下已经快要八月了,这天儿一天比一天冷。若不能及早出发,就怕等到下雪了,运河封冻,他们就被堵在半路上了,日子难过不说,还误了祭祖的时间。”

姚氏大吃一惊:“怎会如此忽然?先前也没听三叔提过要回乡祭祖呀?这匆匆促间……如何安排行程?是不是要马上派人南下,一路上打点好?”

许氏点头:“你安排人往办吧,还要送信回族里,让他们将三房的屋子打扫出来。”顿了一顿,她想起来了,老宅的屋子,在秦家平反后重新修过一回,因着秦柏“着落不明”,老宅中并没有三房的院子。许氏有些无奈:“若是来不及收拾新院子了,就让三房暂时住在二房的院子里好了。横竖二房不会回往,院子白放着也无用。”长房住的是正院上房,却不大合适让三房住进往。

姚氏答应下来,又有些犯愁:“这事儿也太赶了些……哪怕三叔是提前一个月跟我们提也好呀。有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让底下人安排好这一路上的事儿了。眼下匆促起行,定然样样都不齐全。三房路上要带的行李,随着往侍候的人,都要筹备妥当的。三婶身子不好,上京路上就病了一场,这大冷天的南下,也不知受不受得住。还有三丫头和梓哥儿,都还是孩子呢。梓哥儿前几日才病了一遭,身子骨弱,路上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是不是要再请一位大夫随行,更稳妥些?”

许氏都由得儿媳往办:“你往清风馆问吧。我听你三婶的口风,是打算要尽快起行的。我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她也说不明确。好象是你三叔进宫一趟,跟皇上不知说起什么,大约是记起老侯爷和老夫人了,盼着能到老人坟前上香磕头,才忽然提出要南下的事儿来。说是回往祭祖,实在是要扫墓。”

姚氏叹了口吻:“本来如此,那也难怪。毕竟三十年不见了……从前三叔也是命苦,误会了是皇后娘娘让他别回京城来的,如今既然误会解开,自然要拜一拜先人。我原想着,这是早晚的事,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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