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家（2/3）
秦柏有些激动，他反握住牛七爷的手：“七哥的心意，我们夫妻都明确，心里十分感谢。实在这些年，我们在西北也过得不错，并没吃什么苦头，七哥无须担心。”
牛七爷一边摇头，一边拉着秦柏与牛氏的手：“你们早该回天津来住的！”念叨了好久。
牛七太太见丈夫烦琐个没完，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好啦，都过往的事儿了，你还念叨什么？妹妹妹婿过得好，如今也是儿孙满堂了，是在西北还是在天津，又有什么差别？你少空话了！妹妹妹婿忙了这半日，早就饿了，还不赶紧请他们进席？！”
这才提示了牛七爷，他忙拉着牛氏与秦柏的手，满面笑脸地带他们到外头厅上往：“对对对，我都忘了。你们必定饿了，快来吃饭吧。我儿媳妇做得一手好菜，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你们也来试试。兴许比不得侯府里的厨子，但终回是隧道的天津风味哪！”
秦柏夫妻俩笑着进了席，牛七太太反手搂住秦含真，拉着她也坐了过往，又让女儿十九娘多照顾表侄女儿。秦简、赵陌有牛七爷的儿子们招呼。屋里十分热烈，一片欢声笑语。
牛氏尝着故乡风味，心中却是感叹不已。她虽是出身在天津，长到几岁大，才随父亲前往西北，但仔细算起来，在天津待的时间实在也没几年。她母亲是蜀人，小时候照顾她的便是母亲留下来的蜀人乳母，养得她吃饭的口味也偏好麻辣。后来在西北住了几十年，她又习惯了那边的口味，爱吃面食多过吃米。她虽是天津人，却没有天津口味，尝着这些美味的菜肴，反而有一种新鲜感。
秦含真倒是吃得很欢，赵陌也感到不错。秦简有些不习惯，可吃着吃着，也适应下来了。这饭菜好歹比客栈的出品强很多。
饭后，众人撤了席，重新落座，吃茶闲谈。牛七爷提起这些年的经历，虽有种种不如意，但日子也算是平顺。自打那年牛老太爷离了故乡，牛七爷的父亲也跟族人疏远了很多，平日里除非族中有大事，否则一般不跟族人来往。大约是由于那时的族长确实做错了不少事，后来又闹出了几桩大事，引得其中一支族人闹着要分宗，又有一个很有出息的小辈被族长一家逼得自请出族，后来却功成名就回来打脸了。族中议论纷纷，都对族长十分不满，族长也自觉脸上无光，便退位让贤了。
如今执掌族务的这位族长，才干固然平庸一点，为人却还宽厚，在族中颇有权威。他对牛七爷一家十分礼敬，再三请后者帮忙料理族务。族中有人碰到艰苦，他也乐于伸出援手。托这位族长的福，牛氏一族的门风总算稍有好转了。如今牛七爷跟族中相处得也算融洽，族中有小辈有读书禀赋，却家境清贫，无力科举，也是他出钱赞助的。
牛七爷对牛氏道：“实在我能有多少家资？说是我赞助的小十七，实在我用的都是你们那八十亩地生产的粮食换来的银子，因此，也算是你们夫妻赞助的他。他如今只感谢我的恩惠，倒叫我惭愧了。要不……我让十七过来见见你们？他如今就在城里上学，叫他来，很快就能到了。”他实在是真心盼着那位族侄好的。
牛氏看向秦柏，秦柏微笑道：“从这里进城，也要走大半个时辰的路，太过费事了。此番我们夫妻南下，是回我故乡祭祖往的。因着眼下中秋将近，我们怕越往后，天儿越冷，若是碰到运河封冻，可就被堵在路上了，便想着尽快赶路，路上不会在哪个处所逗留太久。不如等明年春热花开，我们从老家北上返京时，途经此处，再见侄儿吧？”
牛氏听了，便也随着点头：“确实啊。这促匆促忙的，见一面有什么用？等到明年我们不必赶路了，索性就在天津多住几日。七哥把小十七叫过来，让我们老爷问问他的作业。可不是我吹，我们老爷在米脂就是名师，教了好几个进士、举人出来，指导几个孩子作业，又有什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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