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晋成（2/3）
诫，对他很是扫兴。时日长了，两家关系渐远，来往得就少了。倒是叶氏夫人，仍然保持着每年三节两寿的投桃报李，让两家之间的亲戚情份不至于断尽。
秦家落难，黄家多少也受了些连累。但当时他家老人逝世，家中男丁但凡是有官身的，都回乡丁忧了，倒也平安度过了难关，只惋惜未来得及回京救人。秦家平反后，他们也为秦松与秦皇后兴奋。因着家中老人相继逝世，丁忧期未满，他们还在乡居度日，直到天子重新起用黄家人，方才重回京城。这个时候，秦松已重掌秦家，秦皇后芳魂已逝，秦柏亦远走西北，并没有跟黄家碰面的机会。
黄家重回京城官宦人家圈子后，也曾经想过与秦松重新走近些的。无奈秦松那性格实在不讨人爱好，他倒不是记恨外家怎么的，只是盼看舅舅、表兄弟们都能听他使唤，为他的权势出力。黄家无意如此，也没有明确与他翻脸，不过是渐行渐远罢了，倒与东宫更亲近些。这一回，轮到秦松的妻子许氏保持着每年三节两寿的投桃报李，与黄家保持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时不时走动一下了。但论关系，那是算不上密切的。不知底细的人，压根儿就看不出黄家是承恩侯秦松的亲娘舅。
秦柏自小与黄家并无往来，他是叶氏之子，少有跟黄家人接触的机会。彼此并无恩怨，却都感到为难，便遵守了相互回避的默契。重回京城后，他听说过黄家的事，也知道端午节的宴会上，黄家人亦是座上宾，但对方的人没来给他见礼，他也不会冒昧地请人过来说话。他如此，黄家亦如此。双方的默契都有好几十年了，自秦柏记事以来就是这般。本日黄晋成的涌现，着实令人惊奇。
至少秦简就很惊奇。他拉着秦含真与赵陌回了自己的房间，小声把黄晋成的家世来历，以及秦家与黄家的关系具体跟他们说了，才道：“看晋成叔的表情，似乎是早就知道三叔祖在这里，特地来跟他相见的。这太奇怪了！我还认为黄家人都有意避着三叔祖呢。上回家里办宴会，我就听母亲身边的玉兰提过，说三叔祖母不认得黄家的婶子们，见闵家人正与她们说话，便凑上来搭话。婶子们为难得很，随口应了两句，便寻了个借口走开了。幸好闵家人都知道这里头的缘故，拿话岔了过往，没叫三叔祖母下不来台。成果如今晋成叔居然主动找上门来。”
秦含真不解：“这种事儿连闵家都知道吗？”祖父竟然没跟自家人提？至少没跟她这个亲孙女提过！祖母牛氏那儿，多半也是不知情的。方才见到黄晋成时，她脸上就是一脸的茫然。
秦简答道：“闵家自然知道，大家都是亲戚呢。晋成叔的母亲，有个妹子嫁到了姚家，跟我外祖母是妯娌。晋成叔的大妹妹，则是嫁给了三婶的堂兄弟。”
本来如此，怪不得黄家女眷会在端午宴会上跟闵家女眷混在一块儿，本来黄晋成之妹是嫁进了闵家。说不定在宴会上与自家祖母牛氏说过话的闵家女眷里头，就有黄氏女呢。
这些大户人家之间的姻亲关系，也真够复杂的。秦含真多想一想，都被绕得头晕。
赵陌问秦简：“方才我听那位黄大人说，他是新任金陵卫指挥佥事，这是正四品的官吧？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又是斯斯文文的样子，真想不到他竟已是四品官职了。”
说到这里，秦简也感到纳闷：“按理说不应当呀？晋成叔比我三叔还年轻，算来跟小姑姑是同龄。往年他来天津做官，赴任是家里摆过酒，我父亲母亲带着我过往给他道贺了。我记得那时候他的官职是天津卫指挥使司镇抚司的镇抚，这应当是从五品的官职。就这么一年多的工夫，他怎么就一口吻由从五品升到正四品了？”
赵陌挑了挑眉：“官升三级哪，他想必是立下了大功劳吧？”
秦简对此一无所知：“我没听父亲母亲提过。先前七夕的时候，黄家给我妹妹和五妹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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