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船上（2/3）
嘻嘻地丢了棋盘，回船舱里陪祖母牛氏往了。
牛氏的晕船症状大有好转，已经很少呕吐了，但一直胃口不佳，头晕乏力，所以一天里倒有半天是躺在舱中歇息的。秦柏只好经常陪她说说话，又或是让秦含真与虎嬷嬷多往陪她，却拿她这个症状没措施。连沈太医都说，她是身材不好，慢慢调养才行，倒是一日三餐不能不吃，胃口再不好，也要多吃点。
沈太医给牛氏开了清心和开胃的药。牛氏嫌苦，不大想喝，被秦柏哄着喝了。秦含真见她吃不下饭，就跟虎嬷嬷商量了，船靠岸的时候，从岸上买了面粉，给牛氏做了面条，多多添上面码，最后再添一小勺家里带来的秦椒酱，端到牛氏眼前，她闻着那香味，顿时食指大动，一口吻吃了大半碗下往。
吃完了面，牛氏还连声道：“这酱真是香，这面够筋道！我想这一口许久了，只是船上做饭不方便，才没好意思提。”
秦含真笑着对虎嬷嬷道：“瞧，我就说祖母吃这个酱，必定会开胃的。”
虎嬷嬷可笑地说：“太太真想吃这个，吩咐一声就是了，自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牛氏干笑，又说：“那酱还有么？再给我来两勺？”
这回秦含真就不能依了：“祖母，您身材不好，还是要多吃清淡的东西。这个辣椒酱，有一小勺就够了。你要是想吃，明儿再说吧？别吃坏了肚子。”
牛氏不情不愿，见秦柏转过火来看她，才小声答应了。
从此她就开端了隔两日吃一顿辣酱面，吃完后开端盼后天的日子。
秦柏一行人顺风顺水，一路行来速度颇快，没多久，就过了山东，进进江苏地界了。期间他们在船上过了中秋。气象渐凉，秋风渐渐大了，运河上多了很多运粮的漕船，它们是运送各地秋粮上京的。运河河道本就不算宽广，送漕粮的船一多，河道就变得堵塞起来。
秦柏与黄晋成两支船队的前进速度大受影响，不得已慢了下来。漕粮进京，按规矩，轻易官商船只都是要让路的。黄晋本钱想持续打出自己的旗帜，让漕粮船给自己让路，秦柏亲身过往劝他：“我等虽是奉了皇命行事，无奈却是密旨，不好张扬。你命漕粮船为你让路，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御史参你的时候，可不知道你是奉了旨意的。”
黄晋成无奈隧道：“总不能被堵在这里吧？我们也不过是六七条船，过往了，那些漕粮船自可持续北行，并不妨碍什么。可若我们不命它们让路，往后的漕粮船只会越来越多，天知道会在路上耽误几天？”
秦柏微笑着说：“这倒无妨，如今天气已晚，我们且寻个码头靠岸。明日一早，我让我的船先行，你们跟在后头就是了。”
黄晋成不解：“侯爷的意思是……”
秦柏的意思很简略：“我是个闲赋在家的侯爷，又是外戚，一两本参我的折子，我还受得起。别误了你的正事。”
黄晋成张张嘴，又闭上了，起身郑重向秦柏行了一礼。
自那以后，黄晋成对秦柏似乎就敬佩了很多，还添了两分亲近，夜里偶然也会过来与他说说话，下一盘棋。黄晋成也下得一手好棋，棋风与沈太医是两个极端。沈太医下的是细棋，讲究稳扎稳打。黄晋成却是大开大合，又时而剑走偏锋，令人防不胜防。秦柏能与沈太医下得势钧力敌，却有些不习惯黄晋成的棋风，偶然还会输上几盘。但秦含真、赵陌与秦简三个小辈在旁观战，却看得心潮澎湃，比当事人更紧张几分。
船上的生活似乎还算有趣，不过最令人兴奋的，还要数接到京城家书的日子。
黄晋成每隔两三日，总会接到陆地上快马送来的书信，也不知是谁给他送的，当中偶然会夹带一两封秦仲海或者秦平的家书。这种时候，得了消息的秦含真、秦简与赵陌三人，总会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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