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画（2/3）
也说不准自己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她并没有多少古董鉴定的技巧，只是在祖父那儿看过、摸过不少古董字画罢了，心里只隐隐约约有些感到：“我感到这马的画法很眼熟，祖父那儿有一幅龚开的《瘦马图》，感到跟这幅有点儿象。这该不会是龚开的画作吧？”
龚开是宋末元初时的画家，也是写意画马的第一人，他的瘦马，还是很有特点的。
秦柏笑着说：“含真看出来了？祖父瞧着，也象是龚开的亲笔。这里是淮阴，龚开正是淮阴人，他的画作会在民间流传，也不是奇怪的事。”他又仔细看了画纸与装裱，“这确实是一幅古画，用纸、用墨，都象是宋元时的东西，装裱用的锦绫也是元时的织物。我看这应当是一幅真品。简哥儿用五两银子把它买下，确实很划算。只惋惜画破损得厉害些，需得寻人好生修整一下才好。否则直接把它装进箱底，用不了多久，它就无法抢救了。”
秦简哪里懂得这些？忙道：“我听说三叔祖精通装裱，能请您老人家出手么？”
秦柏哪里有这个空闲？此番南下，他是有正事要办的，装裱工具一样没带。不过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先替你把画收着。迟些时候，我们到了扬州，那儿的装裱师傅最著名不过了。我打发人带着画进扬州城寻人修画，等明年回京时，途经扬州，再把画取回来就是。”
秦简松了口吻，笑道：“那就多谢三叔祖了！”心里还挺兴奋的，有一种他靠自己的本事，买到好东西的成绩感。
秦含真心里也挺兴奋的。她以前还不知道，本来自己点亮了鉴定古董字画的技巧呢。明明祖父并没有教过她什么，可逐日接触的都是好东西，耳渲目染之下，她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什么是好货，什么是赝品了。她忽然有些小兴奋，感到自己可以在这方面努力一把，寻求进步。
秦柏亲身把画带了下往。赵陌笑吟吟地提了一只食盒过来，放到桌面上：“我没买什么东西，倒是听说他们这儿的羊肉汤极著名，就找了一家名声最响亮的店试了一试，确实不错，就买了十碗，带回来给舅爷爷、舅奶奶试试。这食盒是我从店里买的，里头的羊肉汤还热着呢，大家赶紧吃。”
听说有好吃的，连牛氏都被吸引过来了。秦柏放好了画，笑着走回来：“本来是淮阴的码头汤羊肉？那确实不错。我小时候回江南老家时，也在这码头上吃过的。”还对牛氏说，“这汤对你身材有利益，你多吃一些。”
牛氏拿了一碗，尝了一口，只感到汤粘稠滑腻，肉酥而不散，确实十分鲜美，一点儿腥膻味都没有，比之在西北时常吃的羊汤，别有一番风味。她一口吻喝了半碗汤下往，又吃了不少羊肉，才对丈夫道：“我尝着，倒比咱们自家做得还好些。广路说这汤极著名？还真是名不虚传呢。只不知是怎么做的？要是咱们家也能学会就好了。”
秦柏笑道：“这是人家的秘方儿，如何会告诉你？只是大冷的天，喝一碗羊汤下往，浑身出汗，身上自然就爽直了。你若爱好，明儿早上还叫人往买，当早饭吃了再走。秋冬时节喝羊汤，最是滋补不过的。”
牛氏嗔了他一眼，又将碗中的羊肉挟到他眼前的碗里：“你总念叨着我，你还不是一把年纪了，正需要滋补？赶紧多吃些吧。”
秦含真只感到祖父祖母又闪瞎人眼了，实在没眼看，低下头往专心喝羊汤。
喝完一碗，她又往甲板上叫周祥年：“表哥买回来的羊肉汤极好，本日天冷，大家都喝些热汤补补身材才好呢。周大叔，你让人到码头镇上再买些羊肉汤回来，给黄大人和沈太医那边也送些过往吧？咱们自家人也都尝一尝。”
周祥年一听有这样的好事，忙笑着应了：“三姑娘放心，小的这就往办。”遂叫李子带路，亲身往了赵陌买羊肉汤的店，把人家今晚做的汤都包圆了，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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