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直觉（2/3）
含真问：“她在庵里，怎会知道章姐儿在陈家受苦了？有人给她递信吗？”
这应当是没有的。章姐儿哪里有这个本事向外传信？若是有，她早就把自己在陈家受到的待遇报给秦安知道了。秦安固然对她不耐心了，但也不会乐意看到陈家拿了自己的钱，却要虐待自己曾经的养女。只要他出面说句话，陈家总会收敛些。但章姐儿连这种事都没法做到，可见孤立无援。
秦柏淡淡隧道：“何氏曾嫁进陈家数年，自然明确陈家人作派的。”
秦含真点点头：“这也说得通。不过，她救出女儿后，为什么要上京城来呢？她完整可以带着章姐儿回大同。她在那边生活多年，什么都熟悉，日常供给还可以找二叔打秋风。她就那么确定，往了京城后，会过得比在大同时还好？假如她仅仅是要找一个处所，让她们母女俩能安静过活，也可以考虑回老家的。老家总有族人在。她也应当知道自己还有祖父、祖母、堂叔什么的，但她却直接带着章姐儿上京城了。她应当不知道何信他们上了京吧？是由于她曾经在京城住过的关系吗？她在京城还有熟人，能够赞助她？”
秦柏若有所思：“当初唐家人对她父亲……倒是很厚道。她父亲也曾有过同学、同年。从前她家获罪，这些亲友自不可能出面，但如今她已获赦，找上门往打打秋风，想必还是能有所收获的。”他看向虎伯，“只是……若何氏认真找上唐家，怕是早晚会揭露李子、青杏兄妹俩与她的关系。”
虎伯道：“老爷放心，就算她真的说穿了，也不打紧。何家人都随着咱们南下了，以后也会留在南边替老爷照看庄子，不会有回京认亲的一天。再说，那妇人已经被休了，何老爷子也是要脸的，不会乐意将她认回来。”
牛氏哂道：“何家人顶多就是抱怨青杏和李子两句，能有什么事儿？何信如今都被拨到我们三房来了。他是我们家的奴仆，难道还敢翻天？”她看向孙女儿，“得了，你小丫头还愁眉苦脸做啥？出不了事的！”
“我不是愁这个。”秦含真不知要怎么跟祖母阐明，“我就是感到这件事很奇怪！何氏要是还有京城的关系，恢复自由身这么多年了，怎么不见她找上门往？还有，她带着章姐儿逃跑的时候，目击者说她们坐的马车上还有别人。一个车夫，可以算是雇的；一个媳妇子，想必是嫣红，就是秦泰生从前的老婆；还有那个婆子是谁？章姐儿叫她‘嬷嬷’，是哪位嬷嬷？难道是二叔撵出往的那位金嬷嬷吗？我记得她早就走人了吧？怎么又回头来侍候何氏了？”
秦柏皱起眉头：“这位金嬷嬷……可能来历有些不妥。”
秦含真道：“她的来历如何，我不明确。但我记得她离开二叔家之后，一直没什么消息，也没听说她跟何氏还在保持接洽。如今忽然涌现在何氏身边不说，还帮着她把章姐儿也从陈家弄走了，一起上京城，怎么看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一般。”
秦柏想了想，道：“何氏身边有些人的来历不明，很可能跟晋王府有关联。当初秦王带着你父亲他们逃离西北时，曾在大同短暂停留过，你父亲就是那时候见到你二叔，又让他捎信回家的。若是何氏身边有晋王府的奸细，那消息极有可能就是当时走漏。何氏的兄长何子煜，早前已经逝世在大同郊外了。他在未曾随妹妹前往大同之前，在临县是给晋王妃的田庄做事的。说他与晋王府有勾结，应当不算冤枉了他。”
秦含真拍掌：“我明确啦！出京那天，不是有消息说前头那位晋王世子被放出来了吗？不过晋王妃逝世了。但晋王世子恢复了自由，又有了爵位，有了宅子，就算说不上有什么好前途，但只要他不作逝世，平安充裕的生活总是能保证的。以前侍候过他的人在他倒霉后，想必也不大如意，听说了这个消息，应当会想要重新投奔过往吧？卢嬷嬷他们在我们之后离开了京城，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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