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抄书（1/3）
秦含真一向很擅长开脑洞，她立即就脑补了几种狗血又常见的故事发展可能：“难道是小黄氏的夫婿想要成为宗子，急需我们京城这一支的助力，所以她的伯父也帮她谄谀长房的嫡长孙大堂哥？”
“也有可能是小黄氏干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秦家的事，而黄二老爷是知情人，所以在我们眼前总是感到心虚，还想要谄谀大堂哥，盼看他能帮着小黄氏说几句好话？”
“又或者黄二老爷在黄氏宗族内部，实在没他说的那么有体面。他此往是要投奔兄弟与侄女的，在半路搭上我们，努力向大堂哥示好，是为了进步他在小黄氏与她的外家人心目中的地位？”
若不是祖父秦柏的表情明显在发懵，她说不定还会持续脑补下往呢。
不过光是她说出来的这些可能性，就够秦柏与牛氏夫妻听得头晕的了。牛氏忙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哪儿来这么多料想？”
秦含真干笑：“这个……分析一下就好了。通常象是黄二老爷这样的情况，都不过乎这几种可能嘛。当然，也许还有什么事是我猜不出来的，要到江宁秦氏族里以后，才有可能得知本相了。”
秦柏听得不由失笑。他对孙女道：“你少在那里胡思乱想了。黄二老爷是往寻简哥儿，而非来寻我，想必他心中担心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既然无意告诉我等，我们也就不必往过问了。”
秦柏无心插手与黄家有关的事务，不过，他心里确实有一点不兴奋。此前根本没人跟他提过，江宁秦氏一族宗房的嫡次子，娶的居然就是黄氏女。哪怕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秦黄两家也早有联姻例子在前，长房怎么就没人提示他一句？
若小黄氏嫁的只是宗房的寻常子弟，也就罢了，偏偏秦氏宗子体弱多病，无力料理族务，一应事务都是由他兄弟代管，而小黄氏则正是他这个兄弟的妻子。这意味着三房回乡祭祖，说不定天天都要跟那位代宗子夫妻俩打交道。这太为难了。
也许长房因是黄氏老夫人的血脉，压根儿没感到小黄氏的存在会有什么问题。也许长房高低只是没把老家的族人放在心上，不认为宗房的成员会给秦柏带来什么麻烦。总之，他们忘了提示秦柏，这就是他们的疏忽。
若是早有筹备，京城这边完整可以提前写信回往，吩咐宗房由真正的宗子夫妻出面，又或是直接由族长接手三房的祭奠事务。以秦柏永嘉侯的身份，族长出面也不跌份。
秦柏纠结了一小会儿后，也就想开了。罢了罢了，不过是几个小辈而已。他是继室叶氏之子不假，但叶氏行事，从来都是堂堂正正，没什么对不起黄家的处所，更是秦家的元勋。他回故乡祭祖，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想到这里，秦柏便打发孙女回房往休息：“已经不早了，外头风这样大，天儿这样冷，你在船上走来走往的做甚？万一着了凉可怎么好？赶紧回房歇息吧。明儿还要早起赶路呢。”
秦含真就是过来给祖父报个信的，见秦柏已经懂得情况了，便乖乖走人。回房的路上，她还闻声祖父叫人往唤秦简与赵陌过来。想想本日大堂哥与赵表哥一大早就上了岸，玩到这么晚才回来，确定要被痛批一场的。这种场合她就没必要掺和了。她偷笑着跑回了自己的舱房往。
一夜好睡。越日凌晨起来，秦含真梳洗过，就往陪祖父祖母用早饭。本日的早点仍然是周祥年从码头四周的馆子里叫过来的，与昨日吃的又有不同，什么笋肉锅贴、笋肉馄饨、蟹壳黄、桂花藕糖粥什么的，又是满当当一大桌子。
秦含真吃着饼子馄饨的倒好，糖粥有些吃不惯，回头一看赵陌与秦简两个，都在不停地打着哈欠，似乎昨儿晚上没睡好，连吃早饭都没有胃口。她就忍不住偷笑了，小声问牛氏：“祖母，昨儿祖父把大堂哥与赵表哥叫往做什么了？怎的我瞧他俩好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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