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起风（2/3）
换洗衣裳，往县城里往呢。
牛氏忙把人叫来正房询问：“到底是怎么了？老爷在城里待了一天还不够，居然还要再住一天？”
虎伯道：“太太，老爷怕是不止要在城里住上两日，耽误上三五天也有可能。这事儿说来话长，一句半句的也说不明确。老爷说了，等他来家，再跟您解释明确。旁的您就别问了。”
牛氏不兴奋隧道：“问问也不行？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男人要在外头住几日，没来由的，我还不能问了？”不过她也就是抱怨两句，心里明确丈夫的为人，若不是认真要紧，也不会迟迟滞留不回。
她比较关心秦老先生的起居：“老爷如今住在哪儿呢？身边可有人侍候？这两日气象转冷，老爷的衣裳够不够？手炉可用上了？炭要是不足，就在城里现买，你们带往的银子够用么？”
虎伯逐一答复：“老爷借住在关家的客房里，一切安好。关舅爷借了几件旧年的冬衣给老爷，吴少爷也送了干净的被褥、银丝炭和吃食过往。我这里银子管够，只是老爷更习惯穿自家的衣裳，还有洗漱梳头的家什伙儿，才打发我回来取。”
牛氏感到奇怪了：“关家居丧，老爷怎么住那儿往了？不是说少英在县城里买了小宅子么？就是在县衙后头吧？住他那儿更方便。再不济，王家的屋子还空着呢，前不久他爷儿俩才往住过。”
虎伯面露难色：“这……吴少爷昨儿实在也请过老爷到他那儿往住。只是不知为何……老爷好象恼了吴少爷似的，没有答应，直接在关家住下了。”
牛氏更不明确了：“老爷是为什么恼了少英？”
“不知道。”虎伯双手一摊，“昨儿晌午吴少爷往关家拜见，老爷还推说累了，不肯见他。不过今儿早上往了一趟衙门，回来后两人似乎就和好了。午饭还是吴少爷做的东，老爷与他边吃边聊，心情倒还好。只是我们已经在关家住下，不好中途搬走，因此老爷婉拒了吴少爷，没答应搬到他那儿往。”
牛氏听得更糊涂了，不过想来这师生二人也没什么大抵触，大约是有什么误会，如今已经说明确了吧？牛氏不再纠结于此事，只命虎嬷嬷收拾了秦老先诞辰常惯用的梳洗用具，再包了一包厚衣裳，叫虎伯带回自个儿屋里。等明日清早，他不必来上院回话，就可以直接出发进城。
秦含真在牛氏身边，听了虎伯的话，也感到糊里糊涂的。不过想到昨儿跟吴表舅的对话，她倒是猜到了一点。
也许，吴少英是真的派人在官军拦路的时候做了手脚，比如那所谓的“马贼”射箭。如今证实了“马贼”实在是官军，吴家护院的说法未免成疑。外人还好，秦老先生明确吴少英与何氏有仇，怎会不猜忌到他身上？秦老先生为人端方，有些心软，还有些书赌气，可能看不惯吴少英的做法，一时恼了，也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吴少英又是怎么说服他消气的。
还有秦老先生为了这么一件简略的官军拦路之事，在县城滞留数日，可见事情不小。秦含真也拿不准，这是否跟她昨日给吴少英透风报信有关……
秦含真犹自纠结着，牛氏也在纠结丈夫到底为什么留在了县城，虎伯漏了一句口风就什么都不肯讲了，反而吊人胃口。
幸好，虎嬷嬷这位亲信十分给力。虎伯在家里歇了一晚上，没少被老婆缠着追问。还不到熄灯睡觉的时候呢，虎嬷嬷已经能到上院来给牛氏告密了。
被吴家护院与秦家仆从、佃户们抓起来的那几个官军，果然有问题。他们虽不肯交代自个儿是驻守哪里的卫士，但金环一到，他们的底细就被揭了。金鸡滩，那里离米脂足有二百多里地呢，士兵擅离驻地这么远，即使是在假期，也是违例的。
县令直接行文榆林卫，告了他们一状，又命人将他们几人另行关押，不与其他犯人混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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