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历练（1/3）
何信带了消息回来，码头上有一家小店，开店已有五十多年，老板已是近七十岁的高龄，天天对着码头，对长江渡口一带的气象情况十分懂得。据他推断，近两天里都不会有狂风暴雨，小雨倒是不必定，但再往后就说不清了。
据码头一带的人说，这位老人对气象一向预判得很准，四周的人都称他为“神算子”，因他开的是汤包店，还被人称作是“神算汤包”。
且不管这位神算子是否真的算得极准，他的断定总回是有几分道理的。若是没有大风雨，即使小风小雨，秦家人也照样可以赶路。
秦含真与秦简、赵陌碰了头一商议，当下就决定，昨日出发，雇马车走陆路前往江宁，不再在镇江滞留下往了。
船主那边得了信儿，也没多说什么，赶来找周祥年，回还了一成船费，当作是对自家船队未能将雇主送到目标地的赔礼。周祥年进院禀报了牛氏与秦含真，出来时，又将那包银子还给了船主：“我们夫人说，这银子你还是拿着吧。你那几条船都有些损坏，想要修睦，也要消费不少吧？当初说好了，路上的一应消费都是我们侯府包了的。这修船的用度，自然也在其中。”
船主十分激动，收下了银子，保持着非要在前堂磕了头，方才离开。
不到半日，这个消息就在镇江的船行里传了个遍。人人都感到那船主好运气，碰到了一位宽厚恤下的好主顾。传言转着转着，又转到车马行那边往了。越日凌晨，车马行的车伕赶着车来到客栈门前等候雇主时，个个态度都殷勤又亲切。
金陵本来就是好地界，能往一趟，说不定还能长长见识。如今有了一位好主顾，他们这一路上的吃喝自然不会受亏待，该他们的银子也不会拿不回来，甚至还有可能得一份丰富的赏钱呢。这难道不是极好的差使么？抢也要抢得手才行！
车马行的车伕们有什么警惕思，秦含真等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秦简与赵陌、周祥年协力挑选了半天，才挑中了这一家车马行，对方自然信得过。秦含真指挥着家中下人把简略晾晒过的行李箱重新锁起，一个个搬到马车上往。等行李装好了箱，她才回到屋里，与虎嬷嬷、百合等人协力将祖母牛氏扶了出来，送上马车往。
雇来的马车，固然已是挑的最好的一架，也没法跟京城侯府的车驾相比。但牛氏享受富贵侯门的生活，也不过是半年的工夫，此前在米脂过的那几十年，用的马车还不如这一辆呢，因此她并未在意。车厢事先已经让赵陌指挥人打扫过了，十分干净，展了薄被，烧了手炉，还熏了香，这条件已经极好了。秦含真甚至还感到他有些太过讲究呢。
不过，他固然有些讲究，但做事却比秦简爽利。固然秦家在镇江逗留期间的事务，表面上是秦简在主理，但背后却暗躲着赵陌的影子。他处事有条不紊，相比之下，秦简在能力上就比他逊色三分了。难为赵陌为人低调，处处都让秦简出头露面，不知情的人有什么赞美，都冲着秦简往了，赵陌也不在意。
不过，秦含真对此是心知肚明的，秦简也心知肚明。
他感到有些对不住朋友，赵陌却对他说：“别傻了，这是你们秦家的家务事，我看在咱俩的交情份上，也是为了舅爷爷与舅奶奶的恩惠，方才私底下帮你一把。否则，我凭什么插手你们秦家的家务事呀？”
秦简恍然大悟，总算是释然了。
然而秦含真还是会记得赵陌的情，也有些替他打抱不平。
赵陌对她又是另一番说法了：“难得舅奶奶和表妹都愿意信任我，简哥儿也乐于给我机会，我只当是历练了。表妹，我的处境你是知道的。如今我已经不可能再象小时候那样，事事不操心，自有父母替我安排一切了。我自己得尽可能学多点东西，让自己能独当一面。否则，我今后还能依附谁往呢？”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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