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犯愁（2/3）
，先前也是想过的。可是……你妹妹热情得很，她如今又在秦家宗房正得势，没有她，我们家也没有如今的好日子过，我又怎好泼她冷水？”
黄六老爷一家在扬州老家是十分不起眼的，在族人当中，家境不过是中等。固然娶了富商薛家的一个女儿为媳，但也没得什么利益。黄大奶奶是旁支之女，家境不丰，陪嫁也就是意思意思罢了，半点实惠没有。她与黄大爷倒是门当户对得很，一个是皇后外家，一个是皇后兄弟的妻族，都认为自己结这门亲是占了便宜的。只是双方婚后才创造，原认为能从这门婚事里得到的利益，不过是妄想而已，彼此便都有些心灰。
黄大爷才干平庸，整日不做正事，在外头游荡，不慎中了人家的天仙局，破财不说，还将自己折腾进了官府大牢。黄氏族长嫌他给家族丢脸，探听过消息，知道他顶多就是在牢里吃几天苦头，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关上十天半月也就出来了，便丢开手不管了。他伯父黄二老爷与父亲黄六老爷不知底里，整日在外奔走，想要救他出来，不知花了多少钱出往，最后还是黄大奶奶回外家求了薛家人出面，才将他接回了家中。只是经此一遭，蓝本就单薄的家底大伤元气，连家里的地步都卖掉了。
小黄氏嫁进秦家宗房，原也只是做次媳，当不得家，做不得主，陪嫁又少，只能靠着谄谀公婆、妯娌和丈夫，攒些私房。谁知道大伯子忽然病倒了，大嫂子要照顾病人，无法分身料理族务。她的丈夫秦克用一下就从安闲的嫡次子，变成了手握大权的代宗子，小黄氏的地位也随着水涨船高。她顺势写信回外家，让外家人搬到江宁来依附自己。黄六老爷感到在扬州待下往也没什么好前途，便带着一家老小，抛家弃业投奔而来。
黄六老爷一家如今住的宅子，买的田产，还有金陵城里那两个按月收租的小展面，都是女儿帮着置办的。银子从哪儿来，也不难推断，只是黄家人都当作不知情而已，只管安心享用便是。他们一家如今有宅有田，也使奴唤婢的，每年有个二三百两银子的进息，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固然无所事事，但日子过得比从前在扬州时富饶多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黄六老爷父子俩都很满足，也明确这一切都是托了小黄氏的福。
如今小黄氏一心要为侄女儿谋一门亲事，打算借着这门亲事攀上朱紫，好让秦克用借力坐稳宗子之位。身为她的父亲兄长，拒尽得话又哪里说得出口？
黄大爷有些犯愁地说：“实在那位朱紫看着心胸非凡，若秋姐儿真能嫁过往，明媒正娶的，也是桩好姻缘。可瞧人家的年纪，不可能还未娶妻。我实在不乐意叫秋姐儿给人做小，若那位朱紫要娶填房就好了。”填房也是正室呀，跟妾可不能比。
黄六老爷道：“说来也是秋姐儿自己心高，只因样子容貌儿生得好些，她姑姑又嫁进了那样的大户人家，她便也想要象她姑姑那样嫁得富贵，夫婿还要长得好，性格温和郑重，会体贴人。往日也不是没人来求亲，她不是嫌人家家资不够丰富，就是嫌人家门第儿不够崇高，样样都好了，她又感到人家相貌不好，性格不够体贴。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亲事等着她？挑来挑往，都要十六岁了，还没有下家。家里人都替她着急，她只一心要攀高枝儿。早知如此，就该让你姑姑想个方法，从秦家族里挑一个好的后生配了她，哪里有如今的麻烦事儿？”
父子俩对看一眼，都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父祖烦恼不已，黄忆秋姑娘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她在镇上转了几日，都没能再遇上那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心情正暴躁呢。忽然见到家里人来找，说姑姑唤她往，她便坐车往了秦家宗房。
小黄氏一见侄女，劈头就问：“怎么回事？你那边怎的就没半点进展？那位朱紫不是对你倾心有加么？你见了他，连撒个娇都不会？又不是叫你哄他聘你做妻，哪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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