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族学（2/3）
来做老师的读书人。盘来盘往，他想到的都是有秀才功名的夙儒，又或是别家塾馆的教书先生。
秦柏听得皱眉，不过没说什么，只是问他：“此事还是要请众位族老与各房家主齐来商议，尤其是族中有功名者，更不能缺席。”
族长也是在过往三十年里考中了秀才功名的人，固然没能再往上走，但也知道有功名的人身份不一般，他立即就吸收了秦柏的建议。
这个小聚会是在六房祖宅里开的，不一会儿，族中有头有脸的成员就都齐聚在前院花厅里，排排分坐，商议起正事来。得知秦柏要出资兴建族学，众人都十分同意，纷纷为族学出策划策。陆续有闻讯赶来的族人旁听，一些有心读书科举的少年更是兴奋之极，私下交头接耳，议论不尽。
连秦简也拉着赵陌往前院凑热烈了。
牛氏在后院听得开心，对秦含真说：“由得他们忙活往吧。你祖父为了这个族学的事，都有好几日没睡好了。”
秦含真笑道：“这是好事呀。咱们家族也很该造就几个读书种子，只要形成了风气，世世代代都有人科举进仕，家族才干旺盛长久。”
牛氏讶然道：“好孩子，难为你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个道理。你祖父从前在米脂的时候，也经常这么说的。”她叹息道，“这么浅易的道理，怎么族中就没几个人明确呢？竟然至今没有建起族学来！”
“是很惋惜。”秦含真道，“假如族学早就有了，京中承恩侯府也乐意赞助几位族人读书科举，说不定早就造就出几个进士来了。无论是在朝做官，还是到处所上任职，京中的六房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孤立无援。虽说外戚不好掌实权，但谁也不会拦着外戚的亲戚读书上进。不是我说长辈的不是，大伯祖父成天想着要争权夺利，怎么就没想到正道上呢？白白糟践了这么多的时间。他认为王家是怎么有今天这样的兴盛的？还不是居心造就家族子弟读书出仕，才有了眼下的光景？与其巴结谄谀王家，还不如自己努力一把呢。”
她说出这番话来，牛氏顿时对孙女儿另眼相看了，虎嬷嬷也笑道：“真真是我们姑娘生就一副水晶心肝。这般有见识的话，可不是寻常闺秀能说得出来的。”
秦含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她对牛氏道：“祖母，您不是说想往宗房向伯祖母道谢么？昨儿祭祖的事，真是多亏了他们宗房帮忙了。反正祖父在前院繁忙，您也没什么事好做，正好往宗房串串门。”
牛氏点头：“也对，今儿气象不错，我出往走走也好。宗房的嫂子为人还是不错的，不象她那个二儿媳虽说克用媳妇也为咱们祭祖的事出了大气力，但我见到她，还真是爱好不起来。”
秦含真笑道：“爱好就爱好，不爱好就不爱好，有什么要紧？克用婶娘也是受伯祖母的差遣，才会到咱们六房来帮忙的。咱们往谢过伯祖母就好了。顺道还能往看看克良叔叔，不知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牛氏便拉着孙女儿的手，带着虎嬷嬷、魏嬷嬷以及两个大丫头，慢慢走着往宗房那边往了。
秦庄里头走动的不是秦氏族人，就是秦氏族人的仆从，也没什么可避讳的。族里的年轻女孩儿或小媳妇，勇敢地独自在外行走，也是有的，胆小些的就带上毛病，或是戴了帷帽。牛氏这一行人往宗房往，也是大慷慨方。路上碰到相识的族人，还会打声招呼。
走到半路，虎伯追了上来：“老爷听说太太往宗房往了，不放心，让我随着过来呢。若有什么需要差遣跑腿的处所，我这老胳膊老腿还能出点儿力。”
牛氏听说丈夫如此关心自己，就这几步路的间隔，他都不放心，心里怪兴奋的。
虎嬷嬷嗔了丈夫一眼：“你认为自己还是年轻小伙子么？跑腿的活儿怎么不叫儿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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