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怨气（2/3）
来都最重规矩礼数，在我们夫妻眼前恭恭敬敬，对老大也是一心一意。独这个二儿媳妇，从前瞧着也是温柔知礼的人，因此我才会将中馈交到她手中，也撒手让她往协理族务。万万没想到，时间长了，她就变得越来越不懂事，私心也越来越重了。中饱私囊就不提了，私底下还时常调唆了克用做些糊涂事。我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得想打人，却又要顾着儿子的脸面，真是轻不得，重不得。这心中的苦闷，谁又能懂呢？”
牛氏怎会不懂？当初知道何氏干的那些坏事时，她又何尝不是这般纠结？只因次子秦安重视妻子，又有个小孙子梓哥儿在，她对上何氏，才会总是下不了狠手。
当然这话就不必跟沈氏细说了，牛氏握着她的手道：“都是做娘的，你的心事，我怎会不知道呢？”
沈氏听了，就不由得眼圈儿一红。
牛氏又问她：“克用媳妇做的这些事，嫂子既然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劝劝？若是她不听劝，只管责骂。媳妇不好骂，那就骂儿子！大不了就把权收回来，不叫他们管事了。这样的事不能将就，将就了是要出大事的！若她只是在你们自个儿家里胡闹，也就罢了，不过就是丧失些财物。可她在族里也这么着，祸害的可就不是一家一户了。眼下族里还不知情，你们还能帮着遮蔽。若是她越来越胆大，将来捅出更大的娄子来，难不成你们还要一直护着？那时要如何向族人交代呢？好嫂子，我说句刺耳的话，你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一个儿媳，你还有孙子哪！”
沈氏听得泪花闪耀，牢牢握着牛氏的手：“多谢弟妹劝我。我心里何尝不明确这个道理呢？只是我也有难处……”顿了一顿，没说难处是什么，“弟妹放心，我好歹是她婆婆，尽不会叫她持续胡闹下往的！”
牛氏微笑着点头，又劝她别再难过了，还让孙女儿秦含真也来帮着哄人。待沈氏安静下来，她们重新聊起家常，牛氏仿若无意般提起了在二门上偶遇的黄忆秋：“可是你二媳妇外家的女孩儿？瞧着倒是好样子容貌。”
沈氏笑笑：“可不正是黄家的姑娘？确实是好样子容貌，因此心气儿也高些。想必是来寻她姑姑说话的，也不知亲家那边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嘴角撇了一撇，没有持续说什么。
秦含真听了，心下一动，心想宗房的婆媳之间似乎怨气不浅哪。沈氏这做婆婆的，象是已经对小黄氏这个儿媳没了耐心似的，这一句一句的，都是挖的坑。
不一会儿，冯氏过来给婆婆请安了。见牛氏与秦含真在这里，她还挺兴奋的，拜见过后，又问起了牛氏的病情，道：“若是婶娘想往镇上请上回侄媳说的那位叶大夫看诊，侄媳给您带路？”
秦含真笑道：“多谢婶娘了，祖父已经陪着祖母往过叶大夫的医馆，开了方子回来喝了几天的药。我祖母的病情如今已经大好，只差扫尾了。”
冯氏微笑道：“那就好。我说呢，叶大夫出手，婶娘自然是药到病除的。”
沈氏问她：“这两日克良的身材如何？可有起色？”
冯氏忙说：“昨儿又往复过诊，改了方子，吃了两剂，大爷说夜里似乎比先前咳得少些了，还能至少安睡三个时辰，可见是有起色的。”
沈氏听得欢乐：“那就好！菩萨保佑，他若能从此好起来，我便是一辈子吃斋礼佛，也是心甘甘心的。”
秦克良的病情有了好转，牛氏与秦含真也都替沈氏、冯氏婆媳兴奋。四人喝了茶，又闲聊了一会儿，话题重要是在褒奖叶大夫的医术高超，还有探讨秦克良与牛氏两位病人的营养食谱，半天就这么过往了。
等回了六房，秦含真就把自己关于沈氏与小黄氏婆媳关系的结论告诉了祖母牛氏。
牛氏道：“我也听出来了，她爱好她大儿媳妇，讨厌这二儿媳妇。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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