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察觉（1/3）
晚上牛氏跟秦柏说起本日的宗房之行时，顺道提了一下黄忆秋的事，还告诉他：“墨虎见过那姑娘一面，说是那姑娘的样子容貌生得有几分象皇后娘娘。”
秦柏惊奇极了：“真的么？是黄家的女儿？小黄氏的侄女应是黄家旁支之后，怎会生得象皇后呢？我先前也没听族长说起。”族长年少时应当是见过秦皇后的，即使时间隔得太久，见的次数也少，他没理由错过一张与秦皇后极为肖似的脸。
兴许黄忆秋生得并不是很象秦皇后。
秦含真说：“虎伯说是乍一看有五六分象，但细看下来，气质什么的就能叫人一眼认出来了。既然两家有亲，那长得象也是有可能的。皇后娘娘是黄家的外孙女儿，黄忆秋则是黄家的女儿，总回有点儿血缘上的关系。”就是关系有点儿远。
秦柏沉默了一下，看表情有些纠结。
秦含真问他：“祖父要不要见一见这位姑娘？”她知道自家祖父自打少年时代放逐西北，与皇后姐姐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对方了。好不轻易从西北返回京城，却由于兄长秦松的故意阻拦，以至于错过见姐姐最后一面的机会。固然说黄忆秋只是有几分象秦皇后，但见上一面，应当也可以稍稍缓解一下自家祖父的思亲之情吧？
秦含真热情地为祖父提建议：“那姑娘好象挺想搏得祖母青眼的，可以让祖母下个帖子请她来喝茶，您顺便见一眼好了。”
秦柏微笑道：“胡说。好好的姑外家，我一个外男要见来做什么？没得叫人笑话。”
秦含真不认为然：“您都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况且就算直接告诉人，您是由于她生得有点儿象你姐姐，才会请她来喝杯茶，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秦柏哑然失笑。他转头往问妻子：“你有什么想法？”
牛氏并没有什么想法：“叫来见一见也没啥大不了的。我没见过皇后娘娘，不知道这姑娘有几分象他。虎伯倒是见过，感到象，才会告诉他媳妇。只是这姑娘的性格，我不大爱好。见一面就算了，可别叫我时不时请她过来。”
秦柏笑了：“请她过来做什么？她生得再象，也不是皇后娘娘本人。她生得再象，也是黄家的姑娘。我用什么名目请她过来？反倒为难。黄家人并不是只有克用媳妇和她的外家人在这里，还有黄晋成在呢。”
说起黄晋成，秦含真就想起了黄二老爷：“黄二老爷说来江宁探亲，探的就是克用婶娘的外家吧？这么多天过往了，也不知道黄二老爷怎么样了。好歹也是曾经同行过几天的人，他也知道我们是到秦庄来的，怎么不见他来访问？”
听了孙女儿的话，不知怎的，秦柏忽然默了一默。
牛氏顺势跟孙女儿讨论起来：“克用媳妇的外家也不知住在何处，既然同是在江宁，应当离这里并不远吧？实在咱们想要见那黄姑娘，倒也不必特地请她来，探听得黄二老爷的往处，借口说往访问他，一样能见到他的侄孙女儿。”
秦含真感到这主意挺好，就让青杏往寻李子，让他往探听黄家所在。
黄家既是小黄氏的外家，在这秦庄里还真算不上陌生，不一会儿，便有各种消息反馈回来了。
黄家的宅子并不在镇上，而是在四周镇子的乡间，离秦庄也就是几里路，相距不远。这宅子是前几天黄家人从扬州迁来之前就置办下的，不用说，也知道买宅子的是小黄氏了。当时恰好是秦克良卧病在床，无力履行宗子之责，秦克用夫妻二人代任宗子宗妇职责之后不久。黄家迁来后，小黄氏又给外家父兄置办了田产和展面，买了下人，让外家人过上充裕的生活。
小黄氏之父黄六老爷，膝下有儿有女，儿子黄大爷娶妻薛氏，就是京城二房薛氏的外家堂侄女儿，跟小薛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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