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好戏（2/3）
议论纷纷，说冯氏到底才是正儿八经的宗妇，才干远胜于暂代她的小黄氏，不象小黄氏，前几年新年前后总要出点乱子，事事都不周全。面对这种种议论，小黄氏竟也忍下来了，一声不吭。
秦含真感到，这实在不象是小黄氏的为人，难道是在憋大招？她一直在暗中留心小黄氏在宗房的动静，本日终于等到了！
谁知青杏却告诉她：“黄家大爷和大奶奶往了宗房看妹子，却是问她为什么每年都送回外家往的年礼，今年少了很多？还不及往年的三成！宗房二奶奶臊得直叫哥哥嫂子闭嘴，黄家大爷却不肯听，闹得厉害，连宗房大奶奶那边都听说了。明儿就是小年了，族里几个房头确当家太太都在宗房大奶奶那儿商量正事呢，闻声黄家人那边的动静，就笑话起宗房二奶奶来。”
秦含真讶然：“真的假的？黄家居然这都能上门来闹？”
青杏笑道：“可不是么？哪儿有这个道理？出嫁的女儿要给外家送年礼，送多了是孝心，送少了……只要不过火，也算不了什么。哪儿会有做哥哥的，会由于妹子送外家的年礼少了，就上门来闹的？况且……”
她顿了一顿，压低了声音：“今年宗房二奶奶不当家，又不管族里的事，手里能有多少银子？年礼送得少些，也是没措施的事。她外家人倘若是懂事的，不但不该闹出来，还得多体谅她才对，没想到竟闹得这样大。如今族里谁不知道呢？往年宗房二奶奶能给外家人送丰富的年礼，多半就是由于贪了族里公账上的银子。今年她沾不了手了，送的年礼自然就少了。”
秦含真道：“固然我感到黄家人……不，是克用婶娘的外家人不大聪慧，但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吧？他就算要上门来质问妹子，也不该把事情嚷嚷开来的。那样丢脸的还不是克用婶娘？他又能得什么利益？”
青杏道：“说来也是凑巧，宗房大奶奶跟族里的太太奶奶们议事的处所，与小花厅就只有一墙之隔。宗房二奶奶见外家兄嫂的处所，则是在小花厅里。黄家大爷兴许并不知道隔壁有人，一时气恼起来，就大声嚷嚷了，正好叫太太奶奶们听个正着。”
秦含真心想，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小黄氏贪污的罪名，族里早有流言，但也就是流言而已，并没有实证。若不是宗房剥夺了小黄氏的大权，流言也不会传得这样厉害，实在就是积怨深了，众人痛打落水狗，却又打不逝世而已。而如今黄家大爷一闹出来，不就正好证实了他妹子曾经有过巨额财产起源不明的问题吗？小黄氏这回就更难翻身了。出了这种成果，不是小黄氏太蠢，就是冯氏心计深。反正宗房的这对妯娌，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秦含真摇头道：“克用婶娘犯事在先，会被曝光也是咎由自取。我只是不明确，黄大爷这是在干什么？他可以说是事事仰仗亲妹妹的，如今居然会由于少收了一点年礼，就跟克用婶娘闹起来？他头脑没弊病吧？”
青杏说：“听宗房的人讲，好象是为了黄家姑娘的事，宗房二奶奶跟外家人闹得不太兴奋。”
黄忆秋？
秦含真忙道：“不是听说黄家姑娘在黄佥事家里住着吗？还说黄佥事答应了要给侄女说一门好亲的。这原是好事，怎的她家里人倒跟出嫁的姑姑闹起来了呢？”
青杏道：“个中底细我也不明确，只听得几个婆子议论，好象是……快过年了，宗房二奶奶催着外家人快把黄家姑娘接回家里往。黄大爷往了黄大人家一趟，没把人接回来，反说让黄姑娘持续在那里住着挺好的，又说要趁着还未过年，带着家里老人回一趟扬州老家祭祖。宗房二奶奶拦着不让他们回往，又打发身边的人往接黄姑娘，跟黄佥事吵了一架，黄佥事便冲黄大爷发了火，说再闹他就真的不管了。黄大爷因此恼了妹子，说要是黄姑娘的前途被人毁了，就算是亲妹妹干的，他也不能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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