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往事（1/3）
秦含真真的非常好奇，秦老先生怎么可能到哪家店展往做伙计呢？他明明是个读书人哪！
况且，她固然不明确祖父的身世来历，可看他平日言行举止，就不象是冷门出身的士人，说是世家名门的子弟，也是说得通的。一般人家的儿子，哪儿能教养到这个地步？
祖父学问广博，自然是不用说的，他教出来的那一串串儿秀才、举人和进士就能证实得了。除了经史子集，他也熟悉史书上的各种典故，言谈间信手沾来，还对琴棋字画都很精通。若不是大户出身，一般人家哪儿会让儿子学这些？有时间都叫他多读书，好考科举了。
祖父同时还精通骑术。他有时候早上会挥着把老木剑，练习一种剑术套路，看起来象是太极剑法，但又有些差别。不过可以看得出，这是一种健身的方法。祖父舞起剑来，身手矫健，下盘稳当。就算秦含真没看过祖父与人打架，光看这手剑法，就不能说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了。祖父的小书房里，还收集了些兵书、阵图之类的。秦含真曾听虎嬷嬷跟牛氏闲聊时提过，亡父秦平与二叔秦安，少年时都跟祖父学过兵法，后来参军能年纪轻轻就升了武官，跟祖父的教导不无关系。
祖父不但文武双全，还懂得很多他如今的身家不该知道的东西，比如古玩、文玩之类的，他就非常精通。别的不说，吴少英送给秦含真的那两方印章，祖父随口� 隽怂堑闹掷啵仓辣Ｑ姆椒ǎ也辉趺捶旁谛纳希路鸶械秸饧壑导赴倭降挠≌拢透檬切∨⒌耐嫖铮皇裁创蟛涣说摹；氐郊液螅锴睾媸掌鹩≌拢簿褪撬媸址诺搅诵∈榉康闹梦锛苌希扛鲈履贸隼幢Ｑ幌露选？晌侍馐牵丶以诿字厮渌凳谴蠡В匆菜悴簧细缓馈＜赴倭揭佣郧丶依此担〔皇切∏�
秦含真旁听祖母管家，虎嬷嬷报上来的账目显示，秦家高低一个月的日常支出，还不到二十两银子。《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说过，二十多两银子就够他们庄家人过一年的了。而这个数目在秦家也不过是一个月的花销，可见秦家尽对不穷酸。两块印章，至少抵秦家两年的生活费，这是能随便找个处所存放的东西吗？可祖父就是没当一回事。秦含真只能认为，他是见惯好东西了，所以这两方印章对他而言，真的只是小玩意儿而已。
秦含真偶然从祖母牛氏的言谈里，也能听她泄漏过一句半句口风，似乎秦家曾经很了不起。虎伯甚至曾经脱口而出说过“老侯爷”的话，可见秦家过往至少是侯府。
只是，秦家也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似乎家道中落了。秦含真听张妈偶然露的口风得知，这座秦家大宅实在蓝本是牛氏外家的，她是家中独女，家族又不在米脂，她就继续了亡父留下来的所有家产。就连牛老太爷生前用过的伙计、仆从，如今也依然留在秦家做事。倒是没听说秦老先生有什么产业，这跟倒插门也没啥差别了，只不过他并不是赘婿的身份，儿子们也都随父姓秦而已。
秦家若曾经是侯府，秦老先生又为什么会往一家店展做伙计呢？况且，秦含真总感到什么公府侯府的，应当多数在京城这种处所才对，至不济也该是座大城市，秦老先生又怎会到米脂县来？这种种疑团，秦含真百思不得其解，想要问祖父祖母吧，又担心会犯了忌讳。
如今来了一位小李掌柜，说秦老先生曾经在他家店里工作过。秦含真就想，也答应以趁机打探一下底细呢？就问了祖母牛氏：“这人是谁？为什么祖母说他不是好人呢？”
这时候虎嬷嬷并不在跟前，牛氏对着孙女，也没感到这是什么大不了的机密，就照直说了。
“你祖父年轻的时候，也曾落魄过。那时我们还没成亲呢，你曾祖父没了，伯祖父又翻脸不认人，丢下你祖父一个，回京城享福往了。你祖父帮我办了你曾外祖的丧事，还帮我把家里那些想造反的伙计给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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