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传闻（2/3）
儿，但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不是？赵陌毕竟是男孩子，叫他听到这些话，原也没什么，只是秦含真却是女孩儿，确实不应当着她的面说。
其中一个族兄便机灵地换了话题：“别的倒罢了，听说内桥灯会上扎的灯，比这边的更精巧几分，见过的人都说是世上少有的。灯会上还有很多奇花异草，往过的人都说大大见了世面。方才我们在外头听人谈起，这边灯会上的热烈，竟被比下往了。”
秦含真哂道：“这说话的人要不是为了显摆，就是居心要打人家的脸了，不然何必要在一家展子里说另一家展子的东西有多好呢？”
两位族兄都只能干笑。
牛氏不大兴奋，秦柏倒有些无所谓：“虽说是教坊所办的，但也不是不能让女孩儿往看。内桥那边的珠市，年年元宵、中秋都有灯会，堂会、诗会、花魁大赛，各种花样尽有。有些是只有男人往，有些却是老少男女共赏的。我从前也往见识过，还有些意思，花灯也确实比这边的做得精巧，曲儿一般也能唱得不错，时常能遇上杂戏名家出手。你若兴奋，我就陪你往逛一回。”
牛氏却保持道：“不成，两个孩子怎能到那样的处所往？我也一把年纪了，该见识过的都见识过了，不过就是几盏精巧些的灯罢了，上哪儿不能看往？要听曲儿听戏，在庄上也一样能听。若是你想听那些名家唱的，请到家里来开堂会也就是了。”她来金陵也有些日子了，自然知道内桥那边的珠市是什么所在，秦淮河边著名的青楼楚馆，都在那一片呢。
牛氏决定好的事，秦柏是尽不会逼她往改主意的，也不再多提。他见两个族侄孙脸上都讪讪地，知道是年轻人贪玩，族里的风气一时半会儿是扭不过来了，但对于少年人而言，越是不让他们往做的事，他们兴许就会越是惦记着，时日长了，反倒对他们没有利益。于是秦柏便对他们说：“你们也大了，若实在想往内桥逛，便多带几个随从，过往转一转，只是警惕些，别昏了头，做失事后会懊悔的事情来。”
秦家兄弟顿时大喜，忙不迭地做着保证：“叔祖放心，我们只是往看看花灯，听听曲儿罢了，旁的再不敢往做的。”“我们身上也没有多少银子，想做什么都不成，只往逛一圈便回来，尽不敢外宿，让叔祖担心！”
他们高兴奋兴地带着几个仆从往了，倒也算是言而有信。秦含真他们回到夫子庙四周的宅子不久，他们便也回来了，看神情应当玩得挺开心的，但身上并没有酒味，倒是沾染了些许脂粉香气，手里还提了盏十分精巧的小走马灯，说是孝敬牛氏的。
牛氏见他们乖巧，便兴奋地收下了小走马灯。秦柏看上头的美人画得精巧，也赞叹几声，说：“这必定不是寻凡人画的，少说也有十几年的功底。”
其中一位族侄孙忙道：“是梅清院的乔娘子所画的，她年轻时在秦淮河边也算是有些名气的才女了，人称诗画双尽，如今年纪大了，没了营生，便在梅清院开班授徒，专教行院里的女孩儿画画。算算她的年纪，确实有十几年的功底了。这灯是她新做的，若不是我们兄弟恰好猜中了她出的谜语，还拿不到这么好的灯呢。”
秦柏微微有些动容：“倒也难得了。”
秦含真近日正学画人物，听到秦柏也夸这灯上的美人画得好，忙凑过往仔细视察，打算好好学一学人家的技巧。
秦家兄弟便与秦柏、牛氏夫妻说起自己在花国灯会上的见闻，大约是知道牛氏不喜听风月场的故事，便拣了别的话题：“不但几位金陵城里最体面的公子哥儿往了，连周边城镇的王侯将相也往了不少，听闻还有从湖州等地过来的呢。因巡抚衙门在此，浙江各地的官员，但凡是新年过来给巡抚大人拜年的，十个里倒有六个跑往珠市看灯听戏往了，十分热烈。那一带的青楼客栈全都住满了，连水上的人家也都大赚了一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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