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生日（2/3）
没那么多忌讳，昨儿晚上该吐嘈时就吐嘈了。赵陌又听她提起利用花国盛会溜李延朝等人，张口就来，真真是半点顾虑都没有，心里感到诧异，又认定秦含真是个再率真不过的人，并不会因世俗之念而鄙弃他人。就比如自己在众人眼中已是个弃子，往后再没有半点前途，但秦含真却待他极亲近，秦柏夫妻也是如此，可见舅爷爷一家的真心。
舅爷爷给表妹起名为“含真”，这名儿真是取得再合适不过了。
赵陌压下心中的激动，一脸安静地与秦含真捣鼓那走马灯。这走马灯却比寻常的宫灯要难做些，两人研究了半日，才做好了半个框架。正院那边就来了信，叫他们过往吃午饭了。
午饭过后，赵陌自往寻秦柏说话，秦含真陪牛氏聊天，又把自己做好的半个灯架给她看。牛氏笑道：“你们几时对做灯有了兴趣？如今元宵都过了，还要做什么灯？”
秦含真道：“节虽过了，但灯都是现成的。我先学着怎么做，明年元宵时，咱们在家就能赏自家做的灯了，既精巧，又不必祖母再出门往赏。金陵气象相对热和，祖母出门还又累又冷的。等明年在京城过年，只有更冷，可别真把您累坏了。”
牛氏听得兴奋，摸摸她的小脸：“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孝敬。”又与秦含真商量要在灯上画什么画。
秦含真拿了先前拟的几幅画稿给她看，牛氏夸道：“你画人物什么时候画得这么好了？我总听你祖父说你和广路一起学画呢，还道你们是玩儿而已，没想到还真有些门道。”
秦含真笑着说：“我练人物比较多，赵表哥画屋子画山水都得很俏丽，打算以后试试界画楼台呢，可有志气了。”
牛氏笑道：“你俩都有志气。能耐心下来学一门学问，这很好。可不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那样学什么都不能成的。”
秦含真乖巧地答应下来。
晚饭前，秦柏带着赵陌回正屋来了。秦含真忙给赵陌递了个眼色，只见他微微颌首，嘴边犹有笑意，便知道自己出的主意已经获得了祖父秦柏的认可，心里暗暗兴奋。
牛氏跟秦柏商量道：“桑姐儿如今已是出了孝，下月十二便是她诞辰了。难为这孩子这一年多里吃了不少苦头，也越来越懂事了，待我们也很孝敬，不如给她好好做个诞辰吧？不必费事地宴客，就咱们家自己人一起吃顿饭，叫底下人也一道乐一乐。若是你爱好哪个戏班子，也可以请到家里来唱两出新戏。”她昨天就留心到了，秦柏对那位李大家的新戏挺感兴趣的，便索性也满足一下老伴儿的愿看。
秦柏怎会不明确老妻的心思？他笑着握了握牛氏的手：“你这主意不错。我差点儿忘了含真是仲春十二百花诞辰时出身的了。那一日便是不给她做诞辰，江南的女孩儿们也有很多乐子。我们就好好给她庆祝一回。”
秦含真又惊又喜，不过嘴上还是要假仙一下：“这样会不会太过劳师动众了？我是小辈，过个散诞辰而已，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就好。祖母可以给我加两个菜，特地做诞辰就不必了。”
牛氏嗔道：“我已经拿定主意了，你不必多说。”
赵陌便劝秦含真：“表妹只管答应吧，舅爷爷舅奶奶也可以借机寻点乐子呢。”
秦含真想想也对，便笑着答应了，又问赵陌：“赵表哥是什么时候的诞辰？”自家祖父祖母的诞辰，她倒是知道的，秦柏是三月初四，牛氏是十月十一。穿过来头一年，牛氏诞辰是在孝中，那时候合家都在为秦平关氏之逝世难过，谁还记得过什么诞辰？次年秦柏的诞辰是在上京路上过的，牛氏的诞辰则是在下江南的船上过了，都是草草搪塞。等到今年二老诞辰，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只要条件容许，都应当好好为他们庆祝一番才行。
赵陌面对秦含真的问题，却有些迟疑，并没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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