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愤怒（2/3）
不可能会安然无恙的。太后已经尊荣至极了，用不着冒此大险。谁做了皇嗣，会胆敢怠慢她？怠慢临安长公主？
相比之下，倒是涂家更有可能会生出些妄想来。涂家如今的风光，大半是因太后而来。族中子弟固然有科举出仕的，但都是少数，而且以旁支为多。嫡支的子弟在朝中任官，多数是闲职，偶然有那么一两个得了实职的，品阶又不高。固然相比秦家，这已经很好了，但人心总是没那么轻易满足的。涂家也有可能会想要更进一步，会感到自家始终不能迈出这一步，是由于天子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之故。他们还有可能会担心，太后年纪大了，若是一朝逝世，又或是天子逝世，新君待涂家是否还会如此优容呢？
如此种种，涂家更有可能由于私心，便铤而走险，与蜀王府勾结，欲对太子不利。在这件事上，他们与太后未必会有同样的见解。
秦柏对黄晋成分析了半天，后者才彻底冷静了下来，想了想，道：“说来也是。殿下要借口在小汤山行宫休养，机密出京求医，不可能瞒得过宫里的太后娘娘。这件事……皇上是早就知会过太后的，慈宁宫与东宫太子妃协力做戏，瞒过众人，朝中方才至今没人创造殿下不在小汤山行宫之中。若是太后有心对太子不利，也轮不到李延朝报信了，蜀王府早就该派了人来。”这回确实是黄晋成自己激动了。
秦柏微笑道：“既然太后娘娘并未涉足其中，你我行事就方便了很多，皇上要处理什么人，也少了很多顾虑。还看黄大人在奏折中写明确一些，别让太后娘娘受了委屈才好。”
黄晋成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永嘉侯还真是神猜，我什么都没说过，你就知道我写了奏折。放心，我这就往重写，包管不会让太后娘娘受了委屈，只是涂家作孽，她老人家也该心里有数，该大义灭亲的时候，可别手软心软才是。”
奏折的事且押后不提，涂家来人了，他们得商量要如何应对。
根据上元县衙中眼线来的情报，京中来人除了为首的甄有利是著名有姓说得清来历的人以外，其余全是陌生面貌，而且一看就不是善类。涂家是书香世宦之家，怎会有这样的下人？黄晋成已命亲兵往打探那些人在金陵城的落脚之处了，对于这些人倒是有个猜测：“我猜忌那几个不是涂家的人手，极有可能是蜀王府养的逝世士。”
在这个问题上，赵陌可以供给一点小小的赞助：“蜀王府确实有逝世士，还有很多暗中的人手，助蜀王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比如派人到辽东往，拿军资之事要挟我二叔，让王爷与二叔协力陷害我父亲，就是这些人干的。除此之外，蜀王还大撒网，在各地官府、部队中收买眼线，安插人手，若不是这些眼线告密，蜀王如何能知道辽东军中有贪墨军资的事？我还曾经听我父亲的亲信向父亲禀报，说京郊一处庄子年中换了主人，之后庄中情况就一直有些古怪，猜忌很可能就是蜀王府养逝世士的处所。”
黄晋成沉下了脸：“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京城养逝世士！他们眼里还有皇上么？！”
秦柏道：“那么……是否照先前商议好的方法往做？来得很可能是逝世士而非寻常护院仆从，只怕贸然将他们引进内桥，会造成不好的成果。”
黄晋成冷笑：“让他们往！若他们果真疏忽内桥中凑集的官商，为非作歹，那就是他们气数尽了。等有了他们的罪证，我要向皇上告状，也更有底气些。这一回，我定要将这群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尽数铲灭！省得他们日子过得太好了，又生出些不该有的妄想来。”
诱敌举动几乎都是黄晋成在安排，秦柏只是从旁协助罢了。既然黄晋成已经拿定了主意，秦柏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提示他别把事情闹得太大。金陵繁荣之地，倘若出了乱子，对他这个指挥佥事也没什么利益。
赵陌适时地岔开话题，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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