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用功（2/3）
那五百字，又要听你讲一个时辰的课，就够辛苦的了，还要写那劳什子笔记做甚？她又不用往考科举，没得受苦受累！”
秦老先生这回就不赞成了：“逐日不过学上两个时辰，又何来受苦之说？她这年纪正是好时候，难为她如今不再调皮了，愿意专心用功，又没有别的事情分她的心，这时候不学，什么时候才学呢？”
牛氏不认为然隧道：“就算要学，也不能这么累。一天两个时辰，就往了小半天。她头上的伤固然是好了，但身材还弱着呢。这会子又天冷地冻的，写字儿手冷，那墨也不好蘸，笔也不好用，比气象热和的时候难写多了。反正我看着孙女儿受罪，就感到心疼。要不……等到明年她身子好些了，你再教她也不迟。”
秦含真忙道：“祖父祖母，我可以的，一点都不感到累！”她这是真话，固然体力有限，但写字背书又不是什么耗费体力的事，在屋里就能完成了，她的身材也恢复了不少，完整可以搪塞得过来。
对于孙女的保持，牛氏不太能懂得，只感到了心疼。她搂着秦含真说：“好孩子，你还小呢，何必这样辛苦？”又瞪丈夫，“都是你逼的！好好的教桑姐儿那么多做什么？”
秦老先生只能苦笑了。他是真的没感到孙女很辛苦啊，明明是游刃有余嘛。这孩子难得自小就聪慧，小时候只顾着调皮不肯好好学，白白荒废了几年时间，但如今重头再努力，也不算晚。既然孙女愿意学，他做祖父确当然要居心教导。若是他由于心疼孩子，拦着不让她用功，那就未免太暴殄天物了。他的孙女，怎能那般荒废呢？
秦含真看看祖父，又看看祖母，就索性一把搂住后者的脖子，撒娇道：“祖母放心，您心疼我，祖父也是盼着我好呢。我会警惕的，不会累坏了自己，要是感到太累，就会歇一歇再持续。祖父也是精通养生之道的，假如感到我身材受不住，必定不会让我持续用功下往，您就放心吧。”
牛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鬼灵精，你要是真想让我放心，就该少用些功，让我别再操心才是。成果呢？就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我。知道你偏着你祖父了，我也懒得跟你们多说。只是你若真感到身材有不舒服的处所，必定要停下来，知道么？”
秦含真笑嘻嘻地大声答应了。
安静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秦含真一边苦读，一边度过了关氏的百日祭、祖父关老爷子的百日祭，又过了腊八节，吃了腊八粥。腊八过后，照秦家历年的规矩，几位在秦家寄宿的学子就该告辞离往，与家人团圆了。通常他们要等到正月结束，才会再次返回秦家读书。
不过，秦老先生早就跟妻子牛氏商量好了，明年开春后便要往大同二儿子家走一趟，把休何氏与过继梓哥儿的事给料理了，因此便吩咐了几个学生，明年开春后暂不必过来，等到他们夫妻从大同返回再说。不过，这几个学生在秦家也读了几年书，明年的县试、府试与院试，都可以下场试一试了。他们回家后应当专心备考，不回来上课也没关系。
三名学生先后告辞离往，其中胡坤家住得最远，又没有代步工具，走得是最早的，但有秦家为他置办的棉衣，倒也不必担心路上会受冻。
第二个离开的是于承枝，他家在绥德州城北面的四十里展镇，家境尚可，到县城里雇辆车，再找个伴当在路上做保镖，就能回往了，也没什么为难的，年年如此早已习惯了。
最后走的是王复林，他家就在县城里，离得最近，与秦家关系也最密切，倒落到了最后，似乎想要抓紧时间，多向秦老先生请教些问题，还写了几篇时文，让秦老先生帮着批改。他明年是必定要下场测验的，有堂兄王复中珠玉在前，若是考得不好，未免丢脸，因此他心中总有些七上八下。不过秦老先生很淡定，认为他的火候已经差未几了，县试、府试应当是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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