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翠儿（2/3）
歹的，姐儿还不是得随着二爷二奶奶过？这时候把人得罪狠了，日后要怎么办？也只有你这蠢货，才会只顾着自己痛快，一点儿都不为姐儿将来着想！”
这回轮到张妈被噎住了，她一脸的震惊，似乎还是头一次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翠儿见她这样，倒自得起来：“我说得没错吧？你这蠢货果然想不到这些。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二奶奶把大姐儿和梓哥儿送走这么多天了，一直说病着，整天不出屋子，你看老爷太太有正经计较过没有？太太是骂过几次，可也就是嘴上说说，她是打过二奶奶，还是说过要二爷把二奶奶休了呀？统统都没有！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老爷太太就是不打算计较了。二爷是老爷太太的亲生儿子，梓哥儿也是他们的亲孙子，今后还得指看他们继续秦家香火呢。难不成真要为了咱们姐儿一个没爹没娘的女娃娃，让二爷没了妻子，让梓哥儿没了娘？再偏心的爹娘，也没这么个偏心法的。”
张妈听着听着，眼圈儿都忍不住红了：“难不成……我们奶奶就白逝世了？我们姐儿就白叫章姐儿推了一回？！二爷和梓哥儿是秦家香火不假，可我们大爷也一样是老爷太太的亲儿子呀！当初大爷待二爷多好呀，明明要往大同的是大爷，二爷一张嘴，大爷就把官儿让给他往做了，自己持续守榆林城，若不是这样，也不会丢了生命。如今大爷才走了百日，二爷就看着二奶奶欺负大爷的骨肉，什么都不管？”
翠儿冷笑：“二爷管了又如何？大爷已是逝世了，二奶奶却是二爷的心头肉呢。你们整天说她的闲话，可二爷放在过心上没有？我也不怕诚实告诉你，只要二奶奶发话，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二爷也会替她摘下来。若叫他离了二奶奶，就象割了他的肉一样。更何况，姐儿又没逝世，大奶奶是伤心夫婿，才自个儿看不开上了吊，与二奶奶有什么相干？你趁早消停些吧！你又不是姐儿亲娘，不过是喂了姐儿几年奶。做下人的就该诚实些，有眼色一点，你就算自个儿不在乎会不会被赶出往，也替你儿子想想。浑哥儿在老爷跟前做小厮，才念了两年书吧？这时候被赶出往，哪里寻更好的差事往？！”
张妈猛地站起身来：“赶出往？你要对我浑哥儿做什么？老爷不会答应的！”
翠儿不屑地笑笑：“老爷不许又如何？这个家以后还不是二爷二奶奶当家？你看明确自己的主子是谁，再想要不要在姐儿跟前胡说吧！”她水蛇腰一扭，转身掀了门帘出往了。
张妈被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抖了半日，才哀愤出声：“老天爷怎么就不开开眼？这还有天理么？！”说完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含真在旁看得分明，眉头皱得逝世紧。假如翠儿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情况可比她想象的还要严格。
翠儿出了大房的东厢，就立即收敛了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容貌，警惕地朝正屋方向看了一眼，见没有动静，就确信自己方才说的话没有让正屋里的人闻声。她嘴边扬起一个自得的笑，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穿过全部院子，进了西厢房的南屋。
南屋里住的正是二奶奶何氏。她正半躺在炕上，背后靠着引枕，炕几上燃着熏香，一个丫头拿着美人拳替她轻轻敲打着双腿。炕尾坐着个穿青色比甲的仆妇，二十多岁年纪，长着吊梢眉尖下巴，压低了声音与何氏说着话，见翠儿进门，才住了嘴。
翠儿满脸堆笑地上前行了个礼：“二奶奶，您吩咐的事，小的都办好了。张妈那老货定被恫吓得以后再不敢胡说八道的。”
何氏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做得好，辛苦了。”她看了那穿着青色比甲的仆妇一眼，后者立即从袖里取出个绿绸面的荷包，扔给了翠儿。
翠儿急忙接住荷包，得手一掂，就知道里头的银锞子份量比先前得的更重，只怕足有四两，她忍不住露出了喜色，忙不迭向何氏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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