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安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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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延朝，目前还在城西驿站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养病。他家下人不知利害关系，还感到甄有利的下场大快人心，在他房间外议论。他听了之后，心下惊惧不已，天天提心吊胆。忽然一天，有特使前来，清退下人，与他说了一番话，他才知道本来太子早就不在金陵了。他在金陵城内城外忙活的那些日子，太子已经踏上了返京的道路，他就象是一个傻子似的被溜来溜往，一心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实在却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将自己和家人全都埋了进往。
他本就病得不轻，此前又被甄有利气得几番吐血，早已元气大伤，再叫新任上元县令一番挤兑，心情郁结，病情更是加重几分。如今他再听了特使几句话，便喷出一大口血来，转眼间已是翻了白眼，气尽身亡，倒是省了特使特地带来的几样好工具。
特使确认了他已逝世后，便招招手，带着随行职员干脆爽利地走了。只剩下不知情的师爷和几个仆人，根本不知道自家东主都惹了什么祸，更不知道自己命大逃过了一劫。还有仆人糊里糊涂地哭着喊着自家少主人被人害逝世了，要往知府衙门告状，那师爷却有几分眼色，从特使随行的人里有巡抚衙门的官差猜出，自家东主可能是做错了什么事，才落得这样的成果。他拦下了想要闹事的下人，好话狠话说了一大通，总算把人唬住了。一众人等战战兢兢地，草草收殓了李延朝的遗体，便护着灵柩，踏上了返京的道路。至于京城里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他们眼下还一无所知。
至于师爷，早已知会了自己的书僮，要在上京路上寻空溜走了。
这些都是后话，秦柏与黄晋偏见事情已告一段落，便也放心往办别的事了。
秦柏是终于有时间可以陪妻子牛氏往稍远一点的处所往游玩，黄晋成则开端研究要如何将顶头上司指挥使拉下马来。不过，他还没忘记黄家那边，派了人往探听，得知黄家近期确实打算要上京，左邻右舍都听说了，而且路费还是秦克用出的，竟是往码头包了一艘船，专送他们一家，而不是搭乘寻常的运河客船，花钱慷慨的程度叫人吃惊。
黄晋成心里感到古怪，猜忌这里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缘故。考虑过后，他就把从前曾经在后院里侍候过黄忆秋的一个婆子叫来，如此这般吩咐一通，就让她带上两个人，出门往打探。
那婆子事先探听过，得知黄忆秋要随母亲出门上香，便特地在她们要往的寺庙里等着。待到黄忆秋只带着一个丫头独处时，她就撞了过往，扮作偶遇的样子容貌，惊呼：“这不是秋姐儿么？自过年时您搬回家往，我们老姐妹几个就再也没见过您了。姐儿一向可好？瞧着好象瘦了呀，精力也有些憔悴，姐儿必定受苦了！”说着她就低头拭了拭泪，哽咽着说：“大人气性也太大了，姑太太与他过不往，又与姐儿有什么相干？怎能将气撒到姐儿身上呢？那时姐儿的新衣裳都做了好几套，说好了要在往同知大人家的春宴时穿的，成果姐儿走了，衣裳也没人理会了。”
黄忆秋猛一见这婆子，还有些吃惊，但想起她从前侍候自己殷勤，如今又是偶遇，脸色也缓和下来，笑道：“本来是妈妈，怎的这般巧？你也来上香么？”
婆子抽泣着点点头：“张姐姐身上有些个不爽利。姐儿也知道，我们是几十年的老姐妹了，怎能放心得下？便来庙里拜一拜菩萨，盼着菩萨能保佑她快点好起来。”
“张妈妈病了？”黄忆秋记起了另一个严格些的婆子，并不是很关心，“那可怎么好？盼看她能早点好起来吧。”心不在焉的一句话过往，她又露出笑脸来，“先前为我做的那些衣裳首饰还在么？叔叔没送人？那……能不能给我送来呢？都是给我量身订做的，别人又不能使，白放在那里惋惜了……叔叔如今可气消了？”
婆子听了，心下一冷，面上却半点异色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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