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相（2/3）
下有过传言，说晋王世子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那几名子弟，平日原就跟晋王世子来往得比较密切。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在万寿节的这场宫宴上，天子见事情已经说开，再保密也没有了必要，便开了秦王的禁，让他不必再苦逼地日日守在王府正院里出不了门，除了亲信卫兵逐日送食水和传话，就一个人也不见，身边连个侍候的丫环都不能用。连带的，对于当日拼逝世护送秦王回京的众王府侍卫们，天子也将他们召到宴席上，亲口出言嘉赏，那些就义了生命的侍卫们，他也下旨命兵部好生抚恤。
这也算是从侧面证实了秦王遇袭时的凶险情况吧。
受召见的这些王府侍卫们，基础都是秦王的亲信，总随着秦王出门，因此宗室皇亲们平日都见惯了。只有一个面生的，问了才知道本来并非秦王府亲卫，而是榆林卫辖下驻守牛家梁哨所的总旗。秦王被袭击当晚，忙乱出逃，路经他的哨所时，稍微歇了一下脚，用过食水，包扎了伤口，换了马匹，留下一名重伤的侍卫后就再次离开了。由于对当隧道路不熟，秦王特地点了这名姓秦名平的总旗做向导。
当时说好了，是带路达到下一个卫所，就放他回来的，也会行文榆林卫，言明原委，不叫他受上司责难，说他擅离职守。谁也没想到，当他们快马达到朔州卫的时候，就听说了牛家梁哨所被马贼焚毁的消息，连秦王府那名重伤的侍卫也没逃出来。秦王担心榆林卫有问题，怕秦平一回往就会被灭口，便一路带着他上京了，也没给榆林卫送信。秦平就是这么被他带过来的，目前固然暂时落脚秦王府，但他并不是侍卫，身份问题也没有得到解决。
秦王恳请天子赏秦平一个职位，让他不要再回榆林往了。天子也非常慷慨，给了他一个禁卫的职位，六品的，比本来连升了两级。天子还问起他的故乡籍贯，父母亲人。秦平老诚实实说了自己是米脂人士，父亲是个教书先生，母亲牛氏本是天津人士，后移居米脂，家中还有一个弟弟，等等。天子当时没感到有什么，承恩侯秦松却感到有些不对了。等宫宴散了，他寻机找到前往禁卫报道的秦平，细细一问，果然就是弟弟秦柏与弟妹牛氏的嫡宗子。
秦松当场与秦平相认了。秦平得知自己的父亲还有这么牛的出身背景，也惊呆了，再三问过承恩侯那位“失散多年”的兄弟名讳年岁，又听秦松说出牛家大宅的具体地址，才敢信任这是真的。只因还未禀过父母，秦平不敢吸收秦松邀请，直接搬回承恩侯府，但也吸收了秦松的安排，进侯府与这些生平从未见过面的亲人吃了顿团圆饭。
秦松从秦平处知道了弟弟秦柏这三十年来的境况，就产生了要接弟弟一家回京团圆的想法。等秦平进住禁卫驻地后，他便找来了曾经在弟弟秦柏身边侍候的金象，命其带人立即前往米脂，接回弟弟一家。他还说了，只要秦柏愿意回家，什么话都好说，就算秦柏请求他这个做哥哥的跪地磕头赔罪，他也认了。
听到这里，牛氏在热阁里颤着声骂道：“这叫什么话？他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们老爷是个心软又守礼的君子，定不会叫哥哥真个跪他，才敢说大话么？若我们老爷真个冷一回脸，叫他跪下磕头，他是不是真的会照做？！”
金象说得口干舌躁，头晕眼花，听了牛氏这话，也不敢反驳，只能苦着脸站在那里，垂头缩肩，大气都不敢出。
秦老先生端坐在正位上，很久不语，脸上已经什么表情都没有了。本来他都已经吸收了丧子丧媳的命运，谁知如今峰回路转，可这个成果却让他心中难受不已。
怎会是这样的阴差阳错？那大儿媳的逝世，又算什么？
虎伯喘着粗气，沙哑着声音问金象：“你……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大爷……在哨所失事的前一天晚上就走了？！”
金象有些迟疑：“呃……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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