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书（2/3）
他还活着，难不成不是大好事么？怎的三老爷三太太脸色这么丢脸？三姑娘又是一脸气愤的样子容貌？你把原委告诉我，我也好知道忌讳，免得不警惕说错话，得罪了人。”
虎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叹了口吻：“我也不怕告诉你，就算我不说，没两天你也该知道了。大爷没事，固然是喜事，可是……”他顿了顿，“可是大奶奶没了呀！就是认为大爷没了，她才一时想不开，上了吊！”
金象大惊失色：“什么？你说大奶奶……”他住了嘴，警惕回头看一眼正屋的方向，忙忙拉着虎伯下了台阶，避到了中院的角落里：“好好的怎会这样？大奶奶是几时没的？”
虎伯叹道：“是在八月底，大爷百日祭……咳，就是牛家梁哨所失事后整一百日，大奶奶趁着家里人都在下头院子里办祭礼，在她屋子里上了吊。姐儿当时病重，感到不对，拼命从炕上爬下来，一路爬到隔壁屋子往看，才创造的。等家里人听到姐儿哭叫的声音，赶来救人，已经来不及了。大奶奶如今就停灵在四周的庙里，前几日刚办过百日祭。还有，为着大奶奶的事儿，亲家老爷也是伤心得往了，就比大奶奶晚上几天。你说，这里头有两条人命呢，就算大爷平安无事，老爷太太心里又怎能兴奋得起来？”
金象早已听得呆住了，忍不住大力拍了一下大腿：“哎呀，怎会如此？！八月底……那时候秦王都已经出宫回了王府，平四爷也在京城住了好些时日了。安五爷早该把消息传回来才是，怎会……”
虎伯冷笑一声：“接到榆林卫的消息后，家里打发人往给二爷送信，让他回家奔丧。二爷没回来，只让二奶奶带着孩子回来了。那时候家里就感到奇怪。亲哥哥逝世了，二爷怎能说公务繁忙，连回家上炷香都不肯？二奶奶还在家里嚣张得很，不知闹出多少事来。大奶奶之所以上了吊，跟二奶奶的作为也脱不了干系。本来，他们夫妻早就知道大爷没逝世，竟然隐瞒不报，也太过了些！二奶奶是外人，素来人品不好，且不说她。二爷对着亲生父母，也未免太不孝了。老爷听闻大爷逝世讯，伤心欲尽，太太病到如今还不能下地，二爷难道就不知道为人子的道理？！”
虎伯固然也是看着秦安长大的，心里把他当子侄一般地疼，但眼看着何氏在秦家闹出这么多的事，秦安给人的印象又一向是处处护着何氏，他心里对这位小主人，也多少生出些嫌隙来。本日得知秦平没逝世，托了秦安给家里报平安信，秦安却没有这么做，虎伯心里就生出了火气。固然他懂得为人仆役的道理，嘴里不说小主人的坏话，但情绪上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金象早已听得目瞪口呆，心想平四爷在京城侯府里可没说他们兄弟有不和呀？反而还说了很多安五爷的好话，并且流露过等自己在京城里安了家，接来了父母，就把弟弟也一并调到京城来的想法。这哪里是兄弟不和的样子容貌？还有，虎伯怎的公然说起安五奶奶的坏话来？还说她人品不好，这里头……难道有什么底细？
金象很想再探听得明确些，可虎伯已经不想再多说了，扯着他往了下院，把他和他的随行职员安置在王复林等几个学生住的那个院子里。如今那院子是空的，几个窑洞里都有齐全的家具用品，也有热炕火盆，不需要另行筹备。至于客房？那是给客人住的。金象是旧仆，可不是客人。若不是仆役房里没了处所，他连学生住的院子都不想给金象安排呢。
正屋里，秦含真看着虎伯带金象走了，又回头看祖父秦老先生。秦老先生起身，牵着孙女儿的小手，进了里屋。
热阁里，牛氏方才一时晕眩过，如今在虎嬷嬷的安抚下，已经苏醒过来了。她哽咽着拉住丈夫的手：“是真的么？那信真是平哥写的？他……他真的没逝世？！”
秦老先生默默点头，将信递了过往。牛氏抢过信一看，内容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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