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择定（1/3）
宴席结束后，时间已经很晚了。秦含真也顾不上休息，就往了上房寻祖父祖母，问牛氏：“方才席上闹的那一出，是不是祖母故意的？虽说可以试探沈姑娘和冯姑娘的为人处事，但也太明显了一些。恐怕席上有不少人都看出来了。”
大家都不是外人，席上的不是秦氏族人便是亲戚，谁还不知道谁呀？八房的小堂弟固然平日里少见，传闻也说他一向得宠，性子比较嚣张，但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曾在人前有顶撞兄长的言行，更别说他平时对彰哥儿与祺哥儿还挺敬佩的了。本日他忽然当众发难，自家人自然是吃惊的，所以谦哥儿他们兄弟几个半天都没反响过来。否则，只需要祺哥儿这个宗房长孙出面说一句话，早就有人把小堂弟抱下往了。
牛氏只是笑笑：“看出来就看出来吧。反正都是自家人，不是姓秦的就是亲戚，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秦柏有些无奈地说：“哪怕旁人都让你三分，你也别得罪了人才好。不过是试探几个小姑娘，你就要四岁的孩子配合你做戏。敦哥儿父母竟也由得你胡闹！”
敦哥儿便是八房的那个小胖子，大名秦敦。看来今天这一场戏，还真是故意为之。也不知敦哥儿小小年纪，怎么就聪慧至此了，居然还能照着牛氏的意思，当场演了一出戏，看起来演技还挺好。
牛氏翘起嘴角说：“敦哥儿机灵着呢，他爹娘也十分知情识趣。我本来没打算叫他们帮这个忙的，是他们自个儿主动说愿意出力。我想着他们与广路有生意来往，也算是自己人了，让他们家的孩子出面，总比旁人更可信些。”
说罢她便肃正了脸色，郑重道：“幸而本日试探了一遭，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沈家姑娘是这样的性子呢。实在说来也没什么不好的，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谁乐意往管别人家的闲事呢？好歹她不象她妹子，野心都快写在脸上了，说是来帮咱们谦哥儿撑腰，实在就是想仗着侯府的势欺负人，说的话也不进耳得很。真听了她的话，一族里好好的骨肉，都要反目成仇了！”
说罢她便露出了笑脸：“冯家姑娘这样的就很好，能说道理，也愿意帮谦哥儿，还干脆爽利地叫人把敦哥儿抱下往，平息事态，没让事情闹到我们那边往。我早前就说她性子很爽利，果然没看错她。”
秦含真忙问：“这两位姑娘都知道谦哥儿是谁吧？”得到牛氏确定的答复后，她不由得皱了眉头，“这么说，沈姑娘早知道假如她嫁给了二叔，谦哥儿就是她的继子了，就算不想管闲事，也不好眼睁睁看着谦哥儿为难，也不吭一声吧？她要是顾虑着大家闺秀的身份，不想惹事，完整可以让丫头们往劝和一下，就象冯姑娘那样，找个理由把敦哥儿抱下往，事情就解决了。成果她从头到尾就坐在那里不动。这固然不是坏事，可假如将来她嫁进来了，也为了撇清自己，对谦哥儿的事不闻不问，那她这个后妈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差别。”
谦哥儿如今随着祖父母过活，日后也是指看祖父母更多，也许并不需要一位后母关心。但筹备给他做后妈的人，至少要把表面工夫给做好了，又不会对他们兄妹不利，才是合乎秦家人心意的媳妇人选。小沈氏不可能不明确这个道理，那她端坐不动，到底是真感到自己不该插手管这件事呢，还是对这门婚事可有可无？
牛氏心里也有些不大兴奋。她对秦柏说：“沈家姑娘不爱管闲事，也不是坏事。但她如此明哲保身，配安哥那个软耳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我感到，还是冯家姑娘更合适些。虽说冯家家世差了一点，但安哥又不是宗子，官位也不高，还是娶的填房。他先已有了儿女妾室，真挑个家世好的姑娘，也委屈了人家。冯姑娘这样的就挺好，性格爽利，为人公平，该管的事就管，该说的话就说，没什么顾虑不顾虑的。她跟前头那个贱人完整不一样，让安哥娶这样的媳妇，我才干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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