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口供（2/3）
说这几位大人关注的都是何子煜找来的官军到底是什么人，可跟这些官军扯上了关系，何家兄妹又怎能逃脱过往？
金环当然不可能是傻子，她能在秦家二房众多丫头里脱颖而出，成为何氏身边的一等大丫头，自然是个聪慧人。她被吓坏了，哪怕审问过后，她被平安送回秦家，她还是吓破了胆。若主人家坏了事，她难道还能有好成果？相反，若是能够长长久久地被关在秦家大宅，也许反而是件好事。
被送往县衙前，金环是一个人关在西厢蓝本何氏的卧室里的，倒也避免了与其他丫头婆子产生抵触。但从县衙回来后，她与其他人一起被关进了中院的西垮院中，与银珮以及另外两个丫头住在一个窑洞里。
那些丫头蓝本就对她得何氏重用而心存妒忌，得知何氏与秦泰生家的都由于她透风报信有功，而成功逃离，却将她们丢在这里，就更对她怀恨在心了。如今既不分什么等级资格，也没有主母撑腰了，丫头们对金环半点畏惧之心都没有，抢走她的食水、被褥还算是轻的，她们甚至将她赶下炕，逼她在屋角打地展，还要她侍候她们，不听话就拳脚相加。金环一个人哪里是三个人的对手？自然吃了亏。但她生怕跟其他人打成一团，会让秦家的人感到她不安份，开春后把她送走，所以她宁可挨打，也忍下了这口吻。
她如今又怕又悔，但更多的是怨恨。她明明对何氏有大功，可是何氏却带走了秦泰生家的这个一点功劳都没有、反而还接连坏事的人，将她丢在了秦家，害她受这等大罪。她怎能甘心？怎会不恨呢？虎嬷嬷问她何氏的事，她说得比银环还多，还要更具体！
“二奶奶到的那日，关家太太与舅奶奶、关二姑娘都在。关家太太在正屋陪太太说话，舅奶奶带着关二姑娘往了大奶奶屋里。因二奶奶来了，大奶奶跑来帮忙安置哥儿和大姐儿，关二姑娘有些不兴奋。舅奶奶哄了她几句，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当时二奶奶带着泰生嫂子，就站在东厢房窗子外头，兴许是闻声了。奴婢当日站在窗前，亲眼看见二奶奶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带着泰生嫂子回来西厢，坐着不动，也不往正屋里与关家太太见礼。大奶奶过来与她说话，她也爱搭不理的。等屋子收拾好了，大奶奶回正屋向太太复命，二奶奶就命人关了屋门，然后开骂，过后，还吩咐泰生嫂子往跟何舅爷说，叫往县城里探听探听关二姑娘的事儿，寻机给她一个教训！
“关二姑娘平日里出门未几，来往的人除了亲戚与邻居，就只有齐主簿家的闺女。何舅爷别的事不好做手脚，倒是听说她的亲事几年都没定下来，如今又有了一位进了国子监的表哥，前途大好。关家亲友们都说，关家夫妻兴许是要亲上加亲，把小女儿嫁给这个外甥呢。二奶奶知道后，就发了话，说关二姑娘没有口德，断不能让她享这个福气，叫何舅爷想方法坏了她的名声。何舅爷在县城里却是个生人，关家老爷子又有些名看，这事儿不大好办。更要紧的是，那齐主簿的娘子却是临县人士，关二姑娘说我们二奶奶的闲话，怕是从齐家听来的。万一打草惊蛇，对二奶奶更不好。二奶奶这才打消了主意。”
再后来，就是何氏因长女章姐儿在秦家不序齿，桑姐儿占了长女之位，与关氏起了口角，再有章姐儿推桑姐儿下坡，何氏与关氏为儿女争吵等事，还有何氏在大同结交朱紫，宴客送礼，大手大脚置办衣裳首饰，热衷于四处钻营等等。虎嬷嬷不耐心听这些，就让她打住，以后再说，只问一件事：“关二姑娘那日到底说了你们奶奶什么闲话？”
这事儿金环却有些说不准：“当时奴婢并没有在跟前，因此没闻声。二奶奶过后也只跟泰生嫂子商量这事儿，不过奴婢在旁边侍候，偶然听到几个字，似乎是关二姑娘说二奶奶当年热孝里再醮，还有章姐儿改姓的事，当中大约还夹杂着陈家的人说的一些刺耳话。对了，齐主簿家的娘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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