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发（2/3）
算过往访问一下。等离了松江，他们打算再度转回运河上来，经嘉兴府前往杭州，再北上湖州，转道溧阳，返回金陵。这是赵陌曾经走过的线路，他对情况比较熟悉，秦柏便叫了他往细问。
舱房里只剩下女眷，大家混熟了，说起话来也少了些拘束。
黄晋成夫人固然此前没见过牛氏与秦含真，却也从丈夫处听说过两家来往的情况，知道两家不但是亲戚，更曾经有过共事的情义，言行间更亲近了几分。
秦含真听她与牛氏说着两家的渊源，还真创造双方的亲戚关系颇为复杂。
除了秦柏的兄姐秦松与秦皇后二人的生母乃是黄氏太夫人，而黄晋成兄妹的亲祖父是黄氏太夫人的亲弟以外，他们的母亲还有一个妹妹嫁进了姚家，而秦家长房如今的长媳姚氏，正是姚家女。黄晋成原有两个妹妹，黄姑娘是小妹，另外还有一个大妹妹，则是嫁进了闵家为媳。长房次媳闵氏，正是这位黄大姑奶奶的嫡亲小姑。
如此算来，秦黄两家，连着他们的姻亲姚闵两家，还真是连系有亲。怎的京城这些大户人家，就爱好互相联姻呢？王家也跟姚家是姻亲，姚家还有女儿嫁往闵家的。不管各家政治态度如何，说起来都是亲戚呢。只是这些家族间的联姻，本意应当是为了利益，为自家寻找盟友，加强自家实力。可姻亲之间有时候为了利益，也经常不顾彼此的情份，比如王家为了算计赵陌，就没把姚氏放在眼里，对姚氏的亲生儿子秦简说利用就利用了，根本不顾及他的名声与前途。联姻跟没联姻又有什么不一样？这真是怎生的一笔乱账？！
黄晋成夫人不知道秦含真在那里想些有的没的，只是为两家的关系密切而兴奋。她并没感到自家是秦家原配黄氏太夫人的外家亲眷，而秦柏是秦家继室叶氏太夫人亲子，有什么好为难的。秦柏虽是继室之子，名义上也要唤黄氏太夫人一声母亲的，又与秦皇后关系融洽，与自家人又有什么两样？
当着自家人的面，她说话也就少了忌惮，实话告诉牛氏，小姑子近日碰到的麻烦：“真真从没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从前我们看他还好，只认为他是年轻有才，因此性格跳脱些，行事张扬一点，也无伤大雅，等他再长几岁，娶妻生子了，自然就会郑重下来。谁能想到他本性竟是如此卑鄙？！可恨他往日太会装乖，叫长辈们都认为他是个好的，就给他与我们芳姐儿定下的婚事，差一点儿误了芳姐儿毕生！”
黄姑娘闺名清芳，如今亲戚女眷间说话也不必避讳了，黄晋成夫人便直接唤她芳姐儿。
牛氏先前只隐约听丈夫秦柏说过黄清芳的婚变始末，却不知道张家公子成了婚，还追到金陵来纠缠不休，真是大吃一惊：“不会吧？他再不要脸，也是正经官宦人家出身的子弟，还是读书人，怎会连廉耻都不顾了？！”
“可不是么？”黄晋成夫人气愤隧道，“怪不得常听人说，负心多是读书人。这读书人卑鄙起来，还真是叫人开了眼！他若要脸，当初就不会装病退婚，背约再娶了，更不会在外头胡说八道我们芳姐儿八字不好！耽误了人家姑娘的亲事，姑娘都怕了他，要躲到千里外的，他还要追上来，身为有妇之夫，还敢当众嚷嚷什么让我们芳姐儿等他的话。他怎么不先把妻子休了再说？！把我们芳姐儿当成什么人了？！”
她狠狠地骂了张公子几句，方才苦着脸对牛氏道：“只由于有这么个混账东西，天天在后衙外头嚷嚷，连累得芳姐儿叫人议论，后衙里还有指挥使的公子听信那混账的话，常过来帮着说合，我们家真是烦得不行了，见芳姐儿的病也好了很多，便决定要带她出门散心。好不好的，先躲过那只苍蝇。万一等我们回来了，他还不肯走，说不定还要再另寻住处，省得叫他再缠上来呢。”
牛氏道：“这真是岂有此理。明明你们占了理，是那姓张的不要脸，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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