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担忧（2/3）
主东宫，想必投奔他的人也不少。难怪他能支使得动宗室子弟，也难怪晋王妃有本事调动军中人士呢。如此说来，她在临县那个田庄……”
“正是晋王府私下养兵之所。”吴少英笑笑，“这里头，只怕不仅仅是晋王妃的功劳，晋王本身也脱不了干系。除了临县那处田庄，还有另两处极大的庄子，都位于边城卫所四周，一处同样是晋王妃私产，另一处却记在侧妃名下，都是同样的用处，或是养兵，或是收养些孤儿教养，等大了就将他们安插到军中往，也有收买了军中将领，闲时到庄中往寻欢作乐，可掩人线人。有晋王府的面子，这些人升迁也快得很，得了利益，便要回报王府了。这事儿晋王府已经做了有些年头，怕是在晋王世子上京之前，就有所动作。若不是近年各边镇将士经常轮换，只怕晋王妃能号召的还不止几百人呢。这可不是区区一个王妃能做到的。不过晋王如今人都逝世了，上头也不打算追究罢了。”
吴少英顿了一顿，面露嘲讽：“然而，晋王妃事败，世子的皇储梦也只能落空了。想来晋王处心积虑，要将世子送上皇储宝座，谁知八年来，太子殿下固然一直小病不断，却也没有大碍。晋王世子不得成事，只能滞留在京，他为达目标，连生父病重，都不肯回家尽孝。如此人品，也真让人侧目。当今圣明，又不是没有旁人可选，怎会挑这么一个人品不佳的侄儿为嗣子呢？晋王妃一心为了儿子，却反而断送了他的锦绣前途。如今晋王妃很可能会被贬，而世子的尊位也多半要被革，日后晋王爵位，就要由侧妃所出的二公子继续了。蓝本稳稳当当的王爵，由于他们母子贪心不足，也要让与他人。这算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吧？”
秦老先生淡淡隧道：“晋王自少时便有大志向，为此苦心积虑与管氏女定下婚事，谋得管氏支撑，只是时不与他，他毕竟还是太过年少，与大位无缘，但有管氏支撑，在众藩王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他又将盼看寄托在嫡宗子身上，却将自个儿生命也断送了，真是成也管氏，败也管氏，可见一饮一啄，难道前定。”
吴少英参与调查晋王府事，自然知道晋王妃外家姓管，而且是京中世宦名门，还是先帝元后的外家，十分显赫。只是先帝元后所生的皇子早年夭折，当今圣上却是继后所出，所以管氏权势已大不如前。听秦老先生的语气，似乎对晋王家事颇为懂得，他心中不由得奇怪，正想再问，秦老先生却已低声问起了别的问题：“太子的病情毕竟如何？除了晋王世子，是否还有别的宗室子弟在谋求这皇嗣之位？”
吴少英说起这事儿，也有些难过：“学生也说不明确，只是传闻一直不断。太子平日连朝会都少参加，听说是当今不欲他太过劳累了。只因他自生来便有这不足之症，固然从小就经御医仔细调养，但朝野间一直有共叫，道这位太子恐怕不是长寿之相。原还有一位皇孙，偏又夭折了，如今除了过继近支宗室子弟为皇嗣，也别无他法了。早年确实是晋王世子占了先，但往年辽王宗子也上京了。他年岁比晋王世子更长，人也郑重得多，虽不如晋王世子长袖善舞，却有实干、谦虚的好名声。想来……若不是有辽王宗子在，晋王妃与晋王世子还未必会慌了手脚，屡出昏招吧？”
“辽王宗子？”秦老先生皱了皱眉头，“怎么连他家也卷进来了？难不成那储君之位，就如此诱人？”
吴少英笑笑：“老师，那可是至尊之位。这些龙子凤孙，哪个不想呢？不过听闻辽王府也是一笔烂账，辽王宗子儿子都十岁了，他还未得封世子，王府里却是继妃独尊，又有几位公子在。辽王宗子大约也有些不得已吧？”
秦老先生怔了怔，还想问得明确些，但想到吴少英不过是个监生，晋王府中事，因他参与秦王遇袭一案，或许知道得多些，可辽王府远在辽东，他能知道什么？不过是在京中时听说些传言罢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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