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情义(2/3)

长相。你们虽没有留下姓名,先母却知道那包碎银子的来历。若非知晓你们是我友人,她老人家是尽不会收下来历不明的银子的。”

说完他又叹了口吻:“惋惜,当年知道这件事的族人未几,有一位长辈是亲历过的,你们往族中探听我消息时,也曾与他照过面。但他老人家长年病弱,甚少有见外人的时候。我回江宁年余,只促见过他一面,并不曾坐下细谈。是今年中秋时,族中举办大宴,那位长辈身材有了起色,也来参加大宴了,与我说起往事,无意中提起,我才知晓……否则,我这辈子兴许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两位兄长曾经为我做过什么了!”

潘茅二人惭愧地摆手:“快别这样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们蓝本可以做得更多,却始终没敢伸手,实在不过是胆怯之人罢了,如何当得你的感谢?你若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们只好羞愧退走了。”

秦柏笑了笑,便也不再提,但在他心中,是真的非常感谢这两位旧友的。他并不感到他们胆怯怕事,当初秦家落难,亲友们袖手旁劝的人何其多?连族人也多有避着六房的,落井下石如马家、薛家等,更是大有人在!潘茅二人说来与他并不是什么至交,却还愿意接济生活清贫的叶氏太夫人银子,对他而言,已经是难得的情义了。秦家落难,这二位友人不曾背弃他;秦家平反后,他们只关心他本人的安危,并没有借机攀附上来谋求利益。这才是真正值得相交的友人呢。

秦柏与潘茅二位叙了旧,谈了别后的经历,又说了些家中儿孙的琐事。固然分辨了多年,但大家如今都还过得安适充裕,没遇上什么大的难处,实在是幸事了。

潘茅二人知道秦柏如今是国舅爷,封了侯,又有学问,教出过几个进士、举人。他们自家也有子孙读书,有意要搏一份前途的,在课业上也有很多疑问想寻了明师请教,但他们从头到尾只是说些两人三十年来交好的经历,谈一谈平日里跟湖州这边哪个字画名家结交,又或是哪家的古董字画好,完整没有请秦柏往指导他们子孙作业的打算。明明秦柏都让妻子孙女来与他们见礼了,这就是想要做通家之好的意思,可他们却不提叫自家妻儿也来见秦柏,兴许是在避嫌吧?他们很兴奋少年时的友人平安无事,得享富贵安荣,但他们并不打算沾这个光。儿孙们想要前途,他们自会挣往。老一辈有交情,可不是他们偷懒的理由。

潘茅二位酒足饭饱后离开了,牛氏就对秦柏说:“老爷这两位朋友,倒有个真正好朋友的样子容貌。他们从前与你交情很好么?这些年来倒是没听你提起过。”

秦柏叹道:“我自秦家落难后,便与他们断尽了接洽,哪里知道后头这些事?那时我见多了亲友袖手,姻亲离弃,根本就没对自己在江南识得的朋友抱有什么盼看。早知道他们是这等耻辱君子,真该早日回来向他们道一声谢才是!”

秦含真在旁笑道:“现在也不算晚嘛。固然祖父明年春天就要回京城往了,但朋友并不是必定要经常聚在一起,才干算朋友的。您可以跟他们书信往来呀?等到他们两家的儿孙上京往参加会试时,我们家也可以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活起居。往日我们见多了利欲熏心的小人,今天难得见到君子了,又怎么能未几亲近亲近?跟这样的朋友结交,连家人儿孙都能沾恩呢!”

秦柏笑着点头:“这话说得是。”

越日他郑重地再次上门往访问潘茅二位旧友,又送上了丰富的礼物,当湖州本地的官员与士绅来访问他时,更是特地提到了潘茅二人曾经的恩义。有了他这一番举动,这两位旧友本来在湖州就是名门子弟,今后越发会受人敬佩了。拥有了国舅爷的友谊,湖州高低还有谁敢小瞧了他们两家?

秦含真一家与黄家姑嫂在湖州停留了几天,往看过了太湖等几处名胜古迹,买了不少上好的纸笔,还有湖州特产的丝绸、竹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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