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自告（2/3）
城里，自己却回了秦庄的道理。你若担心你表舅，把李子留下来侍候就是了。有什么消息，李子也能立即骑马报给你知道。如今快过年了，族里的事情多着呢，你怎能不随着祖父回往呢？”
秦含真却说：“族里年前的各种仪式、祭礼确实很多，但基础上没我女孩子家什么事儿。我回往了，也就是陪祖母往戏园子里看戏罢了，再往各家各户串串门子，寻姐妹和侄女们聊聊天，也没别的事能做了。往年我已这么经历过一回，怪没意思的，今年不往参加也没什么。倒是表舅这里要紧，等他好了，我再回秦庄也是一样的。况且我只是留在夫子庙的宅子里，逐日过来看表舅罢了，并不是要住在表外氏。夫子庙的宅子不是咱们自家的吗？我住在自个儿家的屋子里，又怎会是祖父把我丢下了呢？那边宅子里丫头婆子、管家护院一应俱全，就算没有祖父祖母陪着，也不是孤零零一个在那儿住着，没什么可担心的。”
秦柏沉吟不语，显然也在迟疑。孙女的话挺有道理，他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可秦含真毕竟年纪还小，再郑重也还不到能独当一面的岁数，他难免要多考虑一些。
赵陌蓝本一直坐在一旁作壁花呢，这时候倒是忽然开口了：“表妹留在夫子庙这边住，也没什么不妥的。若是舅爷爷担心表妹逐日到府衙来，她一个女孩儿出门不慷慨便，我住在淮清桥那边，横竖离得也不远，不如我逐日过来护送表妹走这一程好了。我如今在这金陵城里，也算有些体面，轻易的肖小都不敢来惊扰的。有我看护着，表妹自然不用担心会被谁冲撞了往。”
秦柏惊奇地看向他：“广路也要在城中逗留么？我记得你昨儿才说过，你手底下的人已经盘完账了？”
赵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账是盘完了，今年着实添了不少进项。我这不是想着，这一年里，底下的人也辛苦了，打算要好好犒劳他们么？因此叫人往城里寻个好的酒楼，包了雅间，专门叫他们往吃席。接下来还有打赏、分红等琐事。快过年了，人家为我辛苦一年，我做主家的，总要叫他们也舒舒服服过一个好年。”
秦柏放缓了脸色：“这是应当的。你如今也大了，不比小时候。对手底下的人，就要恩威并施才好。只要他们效忠职守，该赏的就要赏。”
赵陌忸怩地笑了笑，又道：“我想着今年除夕夜的团圆饭，也跟他们一道吃了。他们都是父亲、母亲身边用老了的人，就跟我自家人是一样的。我与亲人离别，孤身一人在金陵，有他们陪着，也就不觉寂寞了。”
赵陌是外姓人，秦家那边祭祖、吃团圆饭什么的，他插一脚进往也是为难。往年他是随着太子过的年，今年太子回了京城，他也只能自己吃年夜饭了。
秦柏本想让他随着自己老夫妻俩在一处过除夕，只是一转念，想到宗室子弟除夕祭拜先人，是有自己的规矩的。赵陌年纪虽小，却是正经宗室亲王府的宗子嫡孙，这祭奠的规矩也不能轻忽。叫他在秦家的处所行事，怕是会叫他不自在，倒不如许他自主，让他在自个儿的处所祭拜先人，反而能各自相安了。
想到这里，秦柏就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张家的公子如今还在你那里吧？跟黄大人打声招呼，让他把人领走吧，没得叫你过年都没法在自个儿屋子里安心住着。你那里缺什么吃的玩的，只管告诉你舅奶奶，让她替你筹备。等除夕过了，初逐一早，你就回我们那儿往。”
赵陌笑着应下了。
秦柏又回头对孙女道：“含真，既然你对你表舅是真心关心，那我就让你留在城里。你逐日起居都要再三留心，除非广途经往护送，否则不许出门！出门时必须坐车，别走路。如今可不是往年我们刚到江南的时候了，认得你的人多着呢，别叫人冲撞了。”
秦含真心下大喜，连忙答应下来。
秦柏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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