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新年（2/3）
了，用不着看他们脸色，也要为故乡的族人亲友们着想，不能凭着自己的喜恶得罪了人，倒让族里受了连累。”
吴少英笑笑：“您放心，有学生在呢，不会让秦氏一族受了欺负的。”
秦柏欣慰地说：“我知道你孝敬，但也不必太过委曲自己。你是来做官的，不是来替我看护族人的。若他们真的受了委屈也就罢了，平日里有什么事，你不必过问，省得他们认为有了靠山，就无法无天起来，给你添了麻烦。”
吴少英心下一热，答应了。
牛氏看着他消瘦很多的脸，心疼得不行：“你看你，病了一场，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呀，还是早点成个家吧，到时候有人照顾你的吃穿，你病了也有人侍候，我们夫妻才干放心了。”
吴少英摸摸鼻子，眼力微闪，顾左右而言它：“老师让我到秦庄来过年，不知道大年夜里祭奠的事……”
秦柏明确他的意思了：“无妨，到时候给你寻个处所就是了。你在这里也住过些时日，各个房头都是认得的。除夕祭祖乃是规矩，你既然来了，自然没有不让你祭拜祖宗的道理。”
这是说的吴少英除夕夜要在秦庄上借处所祭祖的事。秦柏早有筹备。牛氏固然还想持续讨论吴少英的婚事，但见他们谈起了正事，也只得闭了嘴。吴少英没聊多久，就起身要告退了。他在秦氏族里也交过几个朋友，既然来了，自然要往见一见的。否则回到金陵这么多天了，也没顾得上与朋友们相见，实在太过失礼了。
他也因此顺利地摆脱了还想要念叨的牛氏。
吴少英在秦庄上的人缘着实不错。他这么转了一圈回来，就没有人不夸他的。他要在秦庄借处所祭祖的事，也没人说闲话了。到了除夕夜的大晚上，他就在戏园子旁边的一处小跨院里摆开香案，拜祭了吴家的祖宗。
那处所离秦氏宗祠，也不过是百尺之远。祭完祖宗，吴少英出了院子，远远地瞧见秦氏宗祠那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想到关蓉娘的牌位如今已经进了秦氏宗祠，日后四时八节，香火享祭，都有秦氏族人照顾，哪怕是秦平再娶，又有了儿孙，顾不上她这个元配了，也不会叫她做了孤魂野鬼，心里就感到一片安定。
他能为关蓉娘做的，已经都做了，接下来，就让他再为关蓉娘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供给一个叫任何人都不敢鄙弃的靠山吧。
新年第一天，秦含真一大早起来，就穿着一新，欢欢乐喜地跑到正屋里，给祖父祖母拜年了，顺便还要讨个红包什么的。今儿只要她嘴甜一些，秦柏与牛氏出手还是挺慷慨的，说不定能给她添不上私租金。
她才到了没多久，谦哥儿也来了。他对私租金倒是不太重视，只是有些心急，等向祖父祖母拜过年，磕过火，吃了早饭，他就要寻几位要好的族兄弟一块儿玩往了。昨儿他们就约好了，要往看人放烟火的，戏园子里还有杂戏上演，若是往得晚了，说不定就占不得好位子了。
孙子孙女都喜喜庆庆地说着吉祥话，秦柏与牛氏见了都很开心。不一会儿，吴少英也来了，他是个惯会讨人爱好的，嘴巴比秦含真还要甜些呢。一桌子坐了五个人，高兴奋兴地吃了早饭，谦哥儿就忍不住先跑了。
牛氏知道他往做什么，还有些吃味儿：“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只顾着玩儿了，过年也未几陪陪他老祖母。开春后我们要回京城，到时候他再想见我们，可就不轻易了。彰哥儿他们几个，横竖他天天都能见，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秦含真听得可笑：“祖母，您难道吃起彰哥儿他们的醋来了？谦哥儿跟兄弟们能相处得好，这是好事。将来他就算留在族里读书，也不会不习惯的。您该为他兴奋才是，怎么还闹起别扭来了？”
牛氏啐道：“哪个吃醋了？我就是想叫孙子多陪陪我跟你祖父罢了。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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