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起意（2/3）
黄家其他人却未必能想通。
秦含真压低声音问黄清芳：“是不是你哥哥嫂子不赞成？”
黄清芳抿了抿唇：“我哥哥倒没说什么，还道养我一辈子都没关系，让我只管放宽心在家里住着。倒是我嫂子，她出京的时候，受我父母所托，必定要给我寻一门好亲事。如今我说不想嫁人，她心里难受得紧，只感到对不住我父母。实在这又与她有什么相干呢？我已经在家书里跟父亲母亲解释明确了，这完整是我的主意。只是嫂子有些想不开罢了……”
秦含真明确了：“夫人今儿过来，跟我祖母说话，是想找我祖母商量的吧？”
黄清芳点头。黄家来了金陵也没多久，表面上的交际也就罢了，真正信得过的人家，也就是巡抚和永嘉侯两家。巡抚大人那边毕竟是外人，比不得永嘉侯一家，明确黄家与张家的那点纠葛，又是亲戚。黄晋成夫人又与牛氏投缘，先前在江南游玩的这两三个月里，两人早已混熟了。碰到为难的事，想找个人商议，黄晋成夫人能想到的就只有牛氏了。就算商量不出什么好成果来，有个人帮着分忧也是好的。
秦含真想了想，自家祖母牛氏却是个思想传统的妇人，两个儿子丧偶或是离异时间长了，她都会想着给他们续娶，还感到吴少英早点娶妻才是正道。估计牛氏对黄清芳，也会感到她早日嫁个好人家才是合适的做法。想要让牛氏往劝黄晋成夫人，不要对黄清芳的婚事盯得太紧，恐怕很难。
但这毕竟是黄家家事，牛氏顶多就是听人诉个苦，说几句安慰的话而已，并不会真的出什么主意。牛氏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能供给给黄家参考。所以问题并不大。秦含真打算回头等黄家姑嫂走了，再劝一劝牛氏，不要掺和黄清芳的亲事就好。
秦含真这边想得好，却不知道牛氏与黄晋成夫人那边又有了变故。
黄晋成夫人向牛氏诉了半天的苦，只感到心头畅快了很多，可一想到小姑子的婚事艰巨，她还是难受得紧：“夫人，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没了天理呢？我们芳姐儿好好的姑外家，才貌双全，性格又好，再没有可挑剔的处所了，只因祖父做主定下了一门亲事，配给了一个混账东西，竟然就落得了如今的处境。我们能向谁诉冤往？！说得多了，倒好象在抱怨逝世的老人一般，有不孝的嫌疑。可若是不抱怨，这张家人做事也太没谱了！他们自家作逝世就罢了，凭什么要连累了我们芳姐儿？！若不是意气消沉了，芳姐儿也说不出不想嫁人的话来。”
牛氏只得安慰她：“没事，芳姐儿那么好的姑娘，老天爷不会叫她没了好成果的。她又不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你们家是皇亲国戚，家里人又做那么大的官儿，还怕将来芳姐儿没有好前途么？眼下不过是一时艰巨，等风声过往就好了。芳姐儿还年轻，也不必急着一时。她如今既然不想提亲事，那就别提，先叫孩子松泛些时日，该玩的玩，该乐的乐，散散心。等心情好了，自然就不会再提不想嫁人的话了。我这段日子见过几家姑娘，都是十七八往上的，个个年纪比芳姐儿都大，人家还不是都说了好人家？芳姐儿怕什么呢？”
黄晋成夫人苦笑道：“哪儿有这么轻易？我们这样的人家要嫁女儿，才叫艰巨呢。寻凡人家的女孩儿，即便是年纪大些，挑个略次一等的人家嫁过往，也就是了。实在找不到，做填房也不怕。可芳姐儿那样的人品才貌，若是真的低嫁，岂不委屈？我们自家人也舍不得。况且她前头说的人家是正四品，倘若后头说的在正四品以下，岂不是叫人笑话？以张家人的脾性，还不定会说出多刺耳的话来呢。我们夫妻私下商议了，都盼看给芳姐儿说个官职更高些的人家，好歹压得住那些闲言碎语。可这样的人家，哪儿有这么轻易找？如今芳姐儿还灰了心，说不想嫁人了，至少两三年里都不想提婚事。可她都这个岁数了，过两三年就该二十了。到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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