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离别（2/3）
是尽量和光同尘的好。”
秦含真知道表舅这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就低头答应了，又笑道：“我也不是常跟赵表哥在一处，就忘了分寸。从前是由于一起在祖父眼前读书学画，才见得多些。但他年纪渐长，早晚要做起正事来，我在内宅里学我自己的，又如何还能跟他日日相见呢？别说我不会了，祖父祖母也不会这么做的。如今毕竟不比小时候。”
事实上，等赵陌进京后得了爵位，怕是就要到封地上往了，不可能持续待在永嘉侯府的内宅过安静小日子的。但这事儿还未有定论，秦含真也不跟吴少贤明言，只安了他的心便是。
吴少英见秦含真懂得自己的意思，脸色缓和了下来：“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表舅虽不能在你身边，也能放心。实在辽王世孙……固然有很多不足之处，待你倒还有几分真心，将来……”他顿了顿，“且看吧，如今说这些还早呢。”
秦含真歪头看着他：“表舅这话是什么意思？赵表哥对我当然是好的，他跟我们家的人相处，一向很真心，难不成还能有假意吗？没那必要吧？”
吴少英笑笑，也不明言：“是我想得太多，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这时，牛氏与冯氏等人说完了话，又过来叫吴少英了，他便不再与外甥女多说，转往听师母的吩咐往了。
直到日上三竿时，秦家与冯家的船方才离了江宁码头，驶到长江水道上来。秦含真扶着祖母牛氏，站在甲板上，远远瞧着岸上的谦哥儿抽泣着向他们挥手，一边给祖母拭着泪，一边也不由得涌上几分别愁别绪来。
终于，到了离开的这一刻了。
船队离了江宁码头，便斜渡长江，到了对岸，然后转进运河口，直驶扬州。他们船队船多人多，载的货物也不少，这一路都打着永嘉侯府的旗帜，沿路关口不敢为难，倒是有很多小官小吏遇上来谄谀，因此船走得并不快。到了扬州时，已经是傍晚。秦柏想着他们前年南下时，在扬州也只留了一日，便索性下令众人在扬州停靠，趁机多玩几天，也算是履行了对老妻牛氏的誓言。
秦含真一行人便在扬州游了瘦西湖，往了几处名胜古迹，又因如今跟黄晋成混熟了，后者提前给老家的人写过信，还有黄家士绅闻讯前来访问秦柏，在城中著名的酒楼设宴给他们拂尘。
秦含真跟在祖母身边，留心探听了一下小黄氏的外家人，创造扬州黄氏一族几乎无人知道他们家如今的消息。只有那位曾经与秦家人一道南下的黄二老爷，从黄晋成处听说过小黄氏的兄嫂侄儿侄女上京城往了，傍上了权朱紫家，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不曾与京中黄家人接触，好象还刻意躲着自家族人。黄二老爷自然感到有不妥，但族里人都不大在意这一支偏房旁系，还笑话过他们痴心妄想，并不关心他们如今的处境。他自个儿有心要探听，也没处找人往，只能在家唉声叹气。
因着曾经有过同行的情份，黄二老爷还私下托了周祥年，请他帮着留心侄儿一家的消息。至于他那个还住在江宁的兄弟黄六老爷，一直病着，身边也没人照顾，女儿在秦家宗房还自顾不暇呢，黄二老爷已是从家里派了一房家人过往照顾，又贴补了些银子，想必黄六老爷还能支撑一时，也不知能不能撑到不孝儿子一家回回呢。
说起小黄氏外家人的处境，秦含真也只是随着长辈们唏嘘几句，就抛到脑后了。秦克用这回没有随着他们北上，说好了再过几个月才会随赵陌那边的茶叶商队出发。他这个正经黄家女婿都没出面，旁人何必多管闲事？秦含真随着家人在扬州吃饱喝足，又买了些本地特产，便又坐船离开，持续沿运河北上，往淮安往了。
到了淮安，已是过了淮河。冬日里淮河以北的运河封冻，如今固然重开了，但水位也不是很高，因此船走得并不算快。秦含真一行在淮安游了洪泽湖，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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