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年（2/3）
要往外地走一走。三年前先是往了大同城给秦安与小冯氏办婚礼，次年就下了广州探看秦平，往年秦含真留在家中陪祖母，秦柏却往肃宁县走了一趟，又转道回了米脂，再沿山道进蜀，往寻找亡母叶氏太夫人的外家族人。他足足在蜀中待了小半年，直到今年开春才沿长江顺流而下，前往金陵。而秦含真也陪着祖母牛氏，自京中南下，走运河往了金陵与祖父会合，再往广州往。
他们在广州住了小两月，就自海上坐船折返。牛氏不大适应海船颠簸，到了宁波就吵着要回江宁老家往，改走运河回京，又想多陪孙子几日。秦柏也不委曲她，这几年夫妻俩离开的时间长了，倒不象从前总是粘在一起，并不是情绪淡了，只是各自习惯了独立。他们夫妻俩约好，秦柏带着孙女秦含真持续走海路北上，牛氏则转道金陵，在老家多留一阵子，再走运河回京，一家人在京城团圆。哪里想到，秦柏与秦含真因在山东遇上台风，索性就停了下来，绕着大半个山东玩了一圈，再到东莱上船持续北行，到天津上岸，转走运河进京。比起蓝本约定的日期，足足晚了两个月才到京城。
这个时节，京城已经进了冬，外头刮起了冷风，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开端下雪。他们刚从比较热和的南方回来，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大适应。秦柏倒还罢了，身边没少带冬衣，秦含真的冬衣却都有些小了，又想着家里定然已经备了新衣，不想再消费钱财往添置。她就让丫头们把南下时带的夹棉衣拆开来重新改了大小，持续穿在身上。只是她南下时已经开春了，带的棉衣都偏薄，拆拆改改地，自然不如新衣热和，所以这会子就有些扛不住冷风了。
还好快要到家了，到家就好了。家里定然已经做好了新衣服，只是不知道尺寸合分歧适？秦含真如今正处在发育期，一年就能长高好几公分，人也壮实不少，今年新做的衣裳，明年就完整不能穿了。她还真怕家里的管事们不知道，给她做的新冬衣偏小了，她还得再拆再改再做新的。假如是前两年，她一个小丫头将就着也就对付过往了。但如今情况不大一样，她一回京就必定要参与到京城闺秀圈子的交际运动中往的，若是衣着上露了怯，难免会叫人笑话。
马车非常安稳，这是家里特别叫人打造的，加装了一些减震的装置，用上了秦平特地叫人从琼州捎回来的橡胶，连车轮也给蒙上了一层胶皮，自然比寻常马车要稳当很多，车速还不慢。秦含真也没再晕车了，除了有些疲惫，并无任何不适。
他们花了半天时间，终于进了城，回到了自己的家，永嘉侯府。
永嘉侯府与长房的承恩侯府毗邻而居，面积却比承恩侯府要小一些。整座府第是呈五进三路的格式。中路五进，分辨是前院、秦柏与牛氏夫妻所居的正院，充作校场的空地，以及秦平这位世子所住的四进院，最后是库房。
东路五进，第一进是客院，专门准备给族人或亲友，以及秦柏所教导的学生们在京中借住。第二进与第三进是花园，第四进则是秦含真的院子了，再往后是厨房与仆役的住处。
至于西路，格式则要更简略些，一溜儿下往五个院子。头一个院子不住人，平日里做躲书、会客使，却特地备下了厢房，是准备给吴少英住的，只是至今还未派上过用处罢了。第二进院子是给秦安夫妻留的，第三进则是给谦哥儿备下。这三个院子，如今都空在那里，不曾有主人，也就是书房院平日里还有些人气。再往后，则是仆役们聚居之所了，不必详述。
这么大一处侯府，如今住的没几个主人，还真有些冷清。虽说长房就在边上，两房人关系还不错，可以常来常往，但又哪里及得上自家人多热烈？秦含真进家门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自己与祖父这趟回来得晚了，只留祖母牛氏一个人在这宅子里，恐怕她老人家寂寞得很呢。
牛氏早就得了下人的信儿，扶着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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