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积怨（2/3）
娶了公主，峥哥儿的前途也就到头了。即使一辈子荣华富贵，也不是许家想要的。”
本朝驸马是不能参政的，有志于仕途的年轻男子，哪个乐意娶公主？那通常都是勋朱紫家子弟的路。
秦含真笑道：“本朝也没哪位公主正当适龄，需要招驸马呀？不过郡主、县主倒是有不少。”
牛氏嗤笑道：“人家郡主、县主也未必看得上许家呀？峥哥儿再好，也撑不住他家长辈这般傲的。想要攀高枝儿，尽管攀往，谁还拦着他了不成？一家子老少能不能先商量好了再往外说话？有人想攀高枝儿，有人看上咱们秦家的女孩儿，也不顾咱们秦家乐不乐意就上赶着谄谀，惹得那想攀高枝儿的还跑来踩咱们家的女孩儿，好象把人踩下往了，他家就很有脸面似的。看不上我们，就别妄想把孙女儿嫁给简哥儿了，两家索性不往来了成不成？！看在亲戚面上，给他们几分体面，居然就敢拿大起来，什么阿物儿！”
她还吩咐底下的丫头婆子来：“以后许家再有人来访问，只说我们不在家，不许他们进门！就连许峥许嵘也不许进！”
大概是许家的行事恶心到牛氏了，她如今闻声姓许的就难受，连带的许峥许嵘都成了池鱼，在她这里半句好话都没有。
丫头婆子们都面面相觑，偷瞧秦柏一眼，见他一脸没事人儿似地捧着茶碗喝茶，只好纷纷应了是。
秦柏淡淡地吩咐：“时候差未几了，传饭吧。”丫头婆子们忙应声往了。
秦柏又劝老妻：“消消气。不过是那许大夫人行事糊涂些，旁人也没惹着你，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况且峥哥儿还是很好学的，时常来向我请教学问，文章也做得不错。我看他后年会试，很有盼看高中，只是名次还说不准罢了。但会试还有一年多时间才到，他抓紧时间沉淀沉淀，夯实基础，再多增长些见识，未必不能争一争二甲。这孩子是真有才干，他家里人才会对他期看高些。你恼了他家的大人，也不必迁怒到他身上往。再怎么样，也要看大嫂子的面子。若他日后真个与长房亲上加亲了，难道他们小夫妻来给你请安时，你还能给锦华丫头脸色看不成？”
牛氏撇嘴道：“我看他家未必瞧得上侯爷，只不过是想寻借口与咱们家亲近，才会时常来请教学问罢了，还每次都把他弟弟捎带过来。这八成绩是你们常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吧？我孙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往，凭什么叫他们挑拣呢？许家那老太婆背地里还笑话侯爷，说你只是靠着国舅爷的身份，才被人夸有才的，实际上没什么本事，根本教不了她孙子。我呸！她孙子是什么了不得的天才神童不成？侯爷又不是没教出过进士，许家有本事就别上门来求教呀？！”
秦含真听到这里，总算明确了。看来祖母牛氏在京城期间，也没少听许家与长房那边的八卦，这些背地里的传言都了然于心。怪不得她对许家的怨气这么大呢，看来是积怨已久了。
秦含真与秦柏对视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哄起了牛氏：“许家大夫人说这样的话，确实太不厚道了。”“清者自清。本侯爷是否有才学，外人都看得清明确楚，不是她一个内宅妇人几句闲话就能转变的。”
等到牛氏气消了些，他们又开端转移话题：“许家大夫人这等态度，只怕长房那边不会答应娶许家女进门的。”秦含真点头：“简哥素来有主意，我看他跟许家表姐妹们在一处时，也不见得格外亲近，怕是另有想法。”
牛氏这才转怒为喜了。秦含真赶紧打铁趁热：“不知道长房那边会给简哥说个什么样的嫂子？祖母，您常往长房往说话，可曾闻声大伯祖母与二伯娘她们提过？”
这个倒是听过的。牛氏便开端给丈夫与孙女儿八卦起了京城里与秦家门户相当的适龄闺秀，连宗室皇亲圈子里的也没落下。秦含真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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