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隙（2/3）
，而三叔秦柏答应她的事，也还未办成，将来总有求到外家人的时候，现在就得罪姚氏，太过不智。她不喜长嫂，却不能不给母亲、兄长与侄儿脸面，便忍下了开口的激动，只微笑着说了句：“嫂嫂说得是。”接着话风一转，就聊起了别的家常，不再提起大姐与二房来。
姚氏就跟秦幼仪聊起了苏仲英外放到什么处所最好。姚氏能知道什么？不过是平日里听丈夫儿子闲话，懂得一些皮毛罢了，却十分热情地给小姑子出主意。
“辽东是辽王府的地盘，乃是苦冷之地。若是妹夫有兴趣，可以让简哥儿寻肃宁郡王探听探听。肃宁郡王本就是辽王府世孙，想必对那边熟悉。只是我感到，妹妹妹夫是要带着孩子往的，还是别挑辽东的好。夏天还好说，那边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就怕孩子们受不住。”姚氏实在也都是道听途说，“西北也不好，那边同样苦冷，风沙又大。你瞧三房的情况就知道了。三叔三婶在那边还有宅子与田产呢，每年交到京中来的银子才多少？况且那边军中说话最管用的，不是秦王府就是马老将军家，旁人都只是依附他们而已，妹夫何苦掺一只脚下往？”
姚氏也有看好的地点：“大同不错。固然那里也是马家的人镇守，但胜在离京城近，不过六七百里地。三房的秦安合家都在那边，听说三房在大同还有生意，肃宁郡王的外家乃是当地的大商家，那一带也算是富庶了。妹妹妹夫若是往了那里，一来是有亲友帮衬，二来日常起居不必吃太多苦头，三来我听三婶提起，大同已多年没有战事了，那边的驻军平日里最热衷于练兵，练兵练得好的将官，升迁也比旁人轻易些。我想到妹夫平日在京郊大营，就是忙着练兵，一身的本事正好能在大同派上用处。你们在那里待几年，回京时必定已经高升了，到时候再想回苏家军往，也不会太难。”
秦幼仪有些犹疑：“我回往跟相公商量一下吧。这些事情我也不懂，可不敢自作主意。”
姚氏笑道：“这是当然。那么大的事，我原也没指看妹妹自己就能做决定了。”她又持续给秦幼仪先容别的处所，“天津也不错。你还记得你黄家晋成表哥么？他前几年在天津卫待过，至今还有很多旧部属在那里。天津不但离京城近，处所也富庶，比大同还要更强些。只是这样的肥差，争的人多了，妹夫就没那么轻易成事。但若真能调到天津往，日后你想家里了，也随时可以回来，方便得很。”
秦幼仪笑笑。若真的那么方便，她反倒不爱好了。就怕婆婆会时不时派人过往“探看”儿子媳妇与孙子，指导他们如何安排日常起居。她偶然出个门上个香，或是让儿子骑一回马，练一回射箭，没几天工夫，风声就会传到婆婆耳朵里。
姚氏又持续给秦幼仪说起金陵等处所，因那里有黄晋成，又是秦家祖籍，同样是个极好的选择。秦幼仪有些心动，正要探听金陵卫是否有空缺，就听得门外头传来几声喧哗，不由得停了下来。
姚氏正说得兴起，忽然被打断，自然不兴奋，便扬声问：“是谁在外头吵闹？！”
玉梅掀了帘子进屋回话：“素哥儿听说二姑奶奶回来了，要来请安。奴婢们说奶奶正与二姑奶奶说话呢，让素哥儿回屋往，他不肯，就吵起来了。”
听说是庶子在吵闹，姚氏更赌气了：“你们就由得他在我门前胡闹？！还不赶紧把人赶回他的院子往？！”
秦幼仪忙道：“素哥儿也是一片孝心，让他进来给我请个安，再让他回往就是了，嫂嫂何必赌气？”
姚氏不认为然隧道：“他哪里有什么孝心？不过是见妹妹心肠软，特地过来讨你的欢心，好哄得你多赏他些东西罢了。那小崽子狡猾着呢，妹妹不必理会他。”仍然命玉梅叫了几个有气力的婆子来，将秦素带走了。
秦幼仪眉间微蹙，忍了又忍，才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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