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定名（2/3）
见素”或者“秦抱朴”吧？假如是前者，那还罢了，假如是后者……她都想哭了！
事实证实，她想得太多了，秦老先生比她认为的要靠谱得多！
他拿着书，对小孙女慈爱地问：“你既然爱好这一句，可明确它的意思么？”
秦含真迟疑地答复：“是说做人要朴素、真诚，不要有那么多的私心杂念吗？”
秦老先生笑了：“你倒是答对了，可见你与这句话有缘。既如此，就拿这句话给你起名吧，叫……‘含真’如何？抱朴含真，这就是我与你祖母对你的期看了。”
秦含真双眼一亮，心中无比激动，大声答复：“是！我以后就叫秦含真了！”
名字的问题解决了，秦含真拿回了本名，心里畅快无比。秦老先生要教她写自己的名字，又考核她的书法，她都乐呵呵地，表现得无比乖巧。祖孙俩就这么一个教，一个学，倒把本日的作业大半给解决了。秦含真的羊毫字有了祖父的亲身指导，顿时比先前进步了好多。
果然，闭门造车是不行的，还是要有人手把手地教呀。
秦含真暗暗点头，决定以后要多多向祖父请教才行。难得祖父不用教学生了，正是有空的时候，怎么能糟践这大好的机会？
作业做完了大半，时间也过往了整一个时辰。牛氏打发虎嬷嬷过来说：“老爷与姐儿用功了半日，也该歇歇了。太太那里有刚热好的羊奶和点心，老爷带姐儿过往用些吧？离午饭还早，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好，不然一会儿该感得手冷腹饿了。”
秦老先生笑呵呵地答应了，亲身抱着小孙女往了正屋。
牛氏果然在炕桌上摆了很多吃的喝的，还有热好的羊奶，还是放了杏仁进往，往过腥的，又添了糖，喝起来甜甜的，好进口多了。她催着秦含真，喝了一大碗下往，又亲身给孙女儿掰了半个果陷，才问秦老先生：“你们祖孙俩在小书房里待一早上了，都在忙些什么呀？”
秦含真脆生生地答复：“祖父教我写字呢，还给我起了个大名，很好听的！叫秦含真。”又用食指沾了茶水，在炕桌面上写给牛氏看。她知道祖母认得字，还是祖父亲身教的。
牛氏嘴里念了两遍“含真”，才笑着说：“倒罢了，听着还算悦耳。但怎么是用的真正的‘真’？女孩儿家，不是该用珍珠的‘珍’才好听么？不过假如是叫含珍，好象不如含珠好听。”
秦含真有些无奈：“祖母，我这个名字是有来历的，是《老子》里的句子。”她把“抱朴含真”的含义解释了一遍给牛氏听。牛氏才笑道：“本来是这么有蕴意的名字，果然你祖父就是特别有学问的人，见识跟一般人不一样！”
秦老先生含笑看了看妻子，拿起茶碗喝了口热茶，视线倒是没有离开过牛氏的脸。
秦含真左看看，右看看，瞬间明了，默默地缩了脖子吃她的果馅。
牛氏好象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似的，夸完就完了，也没有酡颜，就直接对丈夫说：“你们都学了半天作业，别太累了，吃完了就歇歇吧。若实在是闲着，不如给家里写几幅春联？今年用的是蓝联，跟往年不一样，县城里头没人卖这样的对联。再说了，现放着这么一位大佛在家，还用得着上别处求经不成？”
秦老先生哑然失笑，连忙表现：“太太说得对。我竟忘了这个，一会儿就往写。”
牛氏这才满足了，又回头对小孙女说：“昨儿小年，家里有做好的灶糖，都还没吃完呢。村里人听说咱们家要选丫环，又送来了很多。我们哪里吃得完？拿往寺庙供奉，又好象不太好。你从前不是很爱吃甜的么？每逢小年，总是围着厨房转，今年病了，倒懂事了，一步都没有踏进过厨房。胡嫂方才还来问我呢，家里的灶糖怎么办？难道要留到过年时候吃？那么多也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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