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多（1/3）
秦家祖孙三人就这么把丫环人选给定了下来。剩下的人里，除了秦老先生感到妻子牛氏处只有一个百灵，人还是太少了，就从小丫头里又挑了一个机灵懂事些的，给百灵打下手，其他人全交给金象，算是退了回往。
这个小丫头实在是擅长游戏的，不过跑腿传话打杂什么的，只要有耳朵有嘴巴，不拘什么人都能做，倒也不必非得局限到哪个人头上。这小丫头也很机灵，见秦老先生点了自己，立即上前给牛氏磕了头，把差事给定了下来。
她可不傻，本来在侯府也不过是打杂做粗活的人罢了，虽是家生子，但父母都只是寻常仆从，她进府几年却连四等丫头都算不上。本来，她居心学习各种游戏，就是想在几位小主子院里挣一份差使。如今能到三房太太身边侍候，尽对是意外之喜。若是她回了侯府后也能保住这个地位，少说也有一个二等，那对她来说差未几算是登天了。相比于其他连临时差使都没挣上的同行人而言，她着实走运得很。
秦老先生又问她的年岁与名字，得知她已经十二岁了，心里还算满足。偏偏她的名字不巧，叫作秋菊，冲了牛氏的闺名。
秦老先生便道：“你这名儿犯了太太的讳，还是改了吧，就顺着百灵的名字，叫‘百巧’好了。盼看你果真能人如其名，做个巧姑娘。”
秋菊愣了一愣，便迅速再磕下头往：“谢三老爷赐名，奴婢日后就叫百巧了。”脸上倒也露出了喜色来。侯府里的丫头，按着春夏秋冬起名的太多了，秋菊这个名字也太普通，显不出她的聪颖来。改叫“百巧”，不但跟“百灵”这样的大丫头拉近了间隔，还颇为别致，轻易给人留下深进印象。反正她蓝本的名字也是进府后让嬷嬷们改的，她自然乐得改一个更好听的名儿。
改了名的百巧站起身，就站到了百灵边上，谄谀地向她笑了笑。百灵素来是个性格温和的，抿嘴回了她一笑。两人日后就要在牛氏身边共事了，大家都是初来乍到，还要守看相助呢。
鹦哥在旁见了，抿了抿唇。她被安排往了虎嬷嬷那里，虽说是随着管事嬷嬷办事，但很显然，虎嬷嬷身边没有别的小丫头做跟班，这意味着她是虎嬷嬷的跟班了。跑腿打杂等事，就该是她的活计了吧？在一等大丫环手下学习多年，她在承恩侯夫人院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等着上头的姐姐年纪大了放出往嫁人，就该是她上位了，没想到如今又做回了小丫头的差使。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她奉命而来，只要尽心做好自己的事，倒不必担心日后的前途。
此时此刻，鹦哥心里更在意另一件事：这位据说是乡下土财主出身的三太太，似乎对夫人不大和气。按理说，两人并未见过，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三太太还未回侯府，就已经生出二太太一般的心思了么？还有，三老爷说秋菊的名字犯了三太太的讳，那到底是犯了“秋”字，还是犯了“菊”字？不管是哪一个，三太太若是个计较的人，日后回了侯府，丫头们要改名字的可就多了往了……
且不说鹦哥在想什么，丫环被挑完之后，接着又开端轮到婆子们。秦老先生对此倒没什么意见，除往两个执事婆子是必不能少的以外，其他人都由得金象安排了。祖孙三人此番上京，并没打算要各人坐一辆车，跟车的婆子确定要减的，灶上的婆子还需要试过手艺再说。打杂的倒不必了，杂事自然是各人分担着来。
人选都挑好了，金象见秦老先生与牛氏都没有别的请求，只好将剩下的人都带了下往。八个丫头只有五人中选，地位最高的鹦哥沦落到虎嬷嬷身边做帮手往了，婆子也至少有四人落空。这些没能被挑中的人都有些沮丧，也有人私下来求金象的，金象并不理会。他若是能做三房的主，就不会到了米脂后，伏低做小了这么久，才敢冒头了。
等把丫头婆子们带了下往，金象又要再陪着秦老先生往挑男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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