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赏赐（1/3）
秦家祖孙与赵陌一起和乐融融地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仿佛又回到了三四年前他们还在一块儿生活时的情况，大家心里都忍不住感叹又悼念。尤其是赵陌，事隔数年后，又重新吃到了熟悉的饭菜味道，总感到比记忆中的更加香甜。
吃过饭后，大家又重新回到堂屋里坐下吃茶说话。秦柏开端问赵陌奏折中的具体内容，还有本日进宫面圣的经过。他之前从未听赵陌提过这件事，未免感到有些忽然了，担心赵陌年纪轻，会有所疏忽，出了毛病也不知道。
赵陌老诚实实地把情况从头叙述了一遍，又答复了秦柏很多问题。他固然年轻，却也自幼聪慧过人，又跟秦柏念了两年书，在肃宁县那边，还有王府，还有属官呢。虽说他的封地小，王府也是新建没几年，属官中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人才，可他好歹也是个郡王，王府虽小，倒也五脏俱全，属官再平庸，文书方面的工作还是能胜任的。他自己写个奏折，再叫属官润饰一二，查漏补缺，又能出什么大毛病呢？
他那奏折上的文字，基础都写得浅易易懂，又运用大批的事实数据作为根据——这是从秦含真送到肃宁往的实验报告中学来的——本来也没什么有机会犯忌的处所，还让天子、太子与户部的官员对他想出来的盐碱地治理措施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再妥当不过了。
秦柏听得微笑着点头不已，只感到赵陌不在自己身边几年，依然有了很大的上进，比往年他们见面的时候，办事又老到了很多。他感叹道：“本来我还感到你这试种了不到四年的工夫，就往宫里递奏折，太过心急了些，原该再沉淀两年的，却没想到你已经长大了，事情考虑得周到，比那些二三十岁的成｜人也不差，甚至比好些大人都能干呢。是我小看了你，这是我的不对。”
赵陌忙道：“舅爷爷言重了，您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我确实是心急了些，原是想着，我既然能实验出治理盐碱地的方法，这两三年来在不同的地上种了粮食、甜菜、药材和树，创造是确有成效的，那就该尽快让朝廷和天下人都知道。世上那么多的盐碱地，能早一年治理，又能多打多少粮食呢？这不是可以拖延的事儿。况且我也不是把方法献上往就完了，回头我还要持续摸索，看能不能再改良方法，或是想出更好的方法来呢。到时候我再把新方法上奏朝廷，也不碍着百姓再用盐碱地种粮食不是？”
秦柏听得连连点头，赞叹道：“好孩子，你想得很对，这种事儿确实不该拖着。既然你试种了几年，都断定是有效的，献给朝廷，也出不了什么毛病。”
赵陌笑笑，低下头往，没敢流露自己忽然心急着献治盐策，实在是真的有私心。那堂而皇之的说辞，不过是哄哄秦家舅爷爷而已。当然，即使没有私心，他本来也是打算明年把奏折递上往的。这本是于国于民有益的大好事，早一年晚一年的，差别也不大。
秦含真问赵陌：“如今这治理盐碱地的方法已经献上往了，皇上可说了，朝廷会有什么章程？是要点几块处所试着照方法往治盐呢，还是先在皇家庄园上试种一两年？假如这时候马上就推广到全国，恐怕还是太匆促了些。你的方法，估计在北方算是能用的，我在京郊田庄上治理盐碱地的方法，就跟你的差未几。但换了是别的处所，气象、水土不一样，地势也有差别，就未必管用了。正所谓‘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可别到时候遇上了不实用的地点，出了毛病，反怪到你头上。”
赵陌道：“皇家的庄子上哪儿来的盐碱地呢？自然都是上好的良田。户部的几位大人还在商量呢，不过我估计，他们终极应当会先试着在直隶试种我提的那几种作物，哪怕是种出些甜菜、药材也是好的，粮食自然要种，但要先洗盐，那可得费不少人力物力。依户部的习惯，少说也要磨蹭上两三年工夫，才会有所成效吧？横竖方法我已经献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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