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殷勤（2/3）
个时候千万不能真的笑出声儿来。真笑了，秦含真万一着恼，可就更难哄了。
他便装得仿佛没事人儿一般，对牛氏说：“舅奶奶不往走走么？我听说隆福寺那边有家新开的糕点展子，乃是隧道的天津风味，卖一种枣泥糕，十分松软香甜。舅奶奶不是天津人么？要不要往试试？正好初九隆福寺就有庙会。那儿离家里又不远，我陪您往走走好不好？”
不等牛氏答复，他又转往劝秦柏：“这隆福寺庙会上，听闻也有不少古董字画叫卖，说起数目还是京中诸市之冠，舅爷爷可不能错过。”
末了再劝秦含真：“表妹也可以到几家糕点展子瞧瞧，有没有新鲜花样的元宵，买些回来试试也好。”
秦含真睨着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别哄人了，当我看不出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陌嘻嘻一笑，只往看秦柏与牛氏。
秦柏倒无可无不可的。他平日里闲了，什么时候不能往逛庙会，上哪里不能买古董字画？用不着非要在新年庙会时跟人挤。他只看老妻：“如何？可想往走走？”
牛氏笑着摆手：“我就算了，一把老骨头，折腾不起了，没得受那累往。若想吃什么点心，打发人往买回来就是。”不过她老人家是不会给晚辈们泼冷水的，她十分慈爱地对赵陌说，“你们小辈儿若想往，就只管往，记得给我们老两口捎带些手信回来就好了。”
赵陌就等着她这句话了，立即答应下来，保证完成任务，然后就转头看秦含真：“表妹感到，初九合适么？我巳时来接你如何？那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不会太冷，路上的雪也清了，正好走路。在庙会上逛一圈，咱们正好上茶楼里吃午饭往，比在别处干净些。”
他什么都安排好了，叫她能说什么？秦含真只能不情不愿隧道：“先问过大堂哥和二姐姐吧，要是能把四妹妹也叫上就最好了。也不知道五妹妹和卢家几位怎么说。这人一多，凑时间可就麻烦了。”
赵陌笑道：“秦家长房那边男孩儿也多，倒也不是非得赶在这一回跟咱们一块儿逛往，大不了分两拨。咱们叫上简哥和你二姐姐，算来也就差未几了。”他会那么蠢，把卢家兄弟给叫上么？
秦含真无语地瞥了他一眼，瞄向他手里的碗：“快吃饭吧，有话吃完了再说，不然饭菜都冷啦！”
实在也算是默许了下来。
仔细想想，往逛庙会还是挺有意思的。这年头也没什么有趣的娱乐。她平日里没少画江南、岭南的山水街景，偶然也该画画京城的市井风情嘛。
吃过饭，众人转移到外厅喝茶消食，持续聊天。赵陌就问起了秦含真字画方面的作业，问她近两年都有什么大作、佳作。秦含真心想她画了什么稍大幅些的作品，都要在书信里跟他念叨一回的，如今他怎么还装起无知来了？
她以不变应万变，随便提了几幅画，还告诉他其中大部分的画，如今都在东宫太子妃那儿收着呢。太子妃娘娘大约是在深宫里待得久了，十分爱慕外界的风光，就借她的画来解解闷。又由于太子殿下曾经下过江南，见识过千里山河，体察过百姓民生，太子妃娘娘碰到不懂的处所，还能拿画往请教太子殿下，借机加深一下夫妻之间的情绪。这画没几个月的工夫，怕是没法回到秦含真手中的。她就跟赵陌打个预防针，也省得他提出要看画。
谁知赵陌还是提出这个请求了：“这么说来，表妹这几年里往过的处所，都画了不少画作了？可真叫人爱慕。我就没往过岭南，只比表妹多知道一个辽东罢了。能不能让我也往看看你的画儿，也好长长见识？”
“往看画”。这三个字真是颇有深意。
秦含真瞥了赵陌一眼，心里明确了，他这是打算往她的院子里逛一圈呢。
秦柏看向孙女儿：“往取两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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