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难言（1/3）
秦含真的院子是个三合院，正屋五间，连带抱厦，以及用玻璃窗封闭起来的部分游廊，小厅、书房、起居室、热阁、卧室、净房、阳光室……一应俱全。壹?????看书看?·?·秦含真特地精心安排，家具摆设大多是特别定制的，还十分重视**。起居室和热阁套在一起，冬天里当半个卧室用就算了，真正的卧室闺房，那是尽不会轻易叫外人看见的，她直接拿碧纱橱给间隔开了，若不得主人容许，谁也别想往里头走一步。
秦含真这个做法，跟时下一般拿个多宝格就把卧室隔开了，来个客人很轻易就能瞥见闺房里的床展镜奁什么的作派完整不同。牛氏曾经评价说，这么做怕夏天不够透风透气。秦含真并不在意，她特地在卧室里多开了一扇后窗，夏天来了，前后窗户一开，有多少气透不过来？
赵陌站在碧纱橱外头，只看了上头的木头雕花几眼，就把视线转开了，改往观赏正厅与西次间之间那座多宝隔上摆放的珍玩摆设。莲实送了茶上来，他方才在炕边坐下，微笑着对秦含真把她的闺房给夸了又夸，还指着对面窗下那张长榻道：“这榻上的棉垫子，也是表妹想出来的吧？看着就感到舒服，冬天里在热阁中，窝在这么一张长榻上，看看书，喝喝茶，这小日子过得也太美了。明儿个我也这么弄几个厚棉垫子往，闲时也好享受几把。”
秦含真抿嘴一笑：“赵表哥要是爱好，我这儿还有呢。针线上的人做了好几块垫子送上来，我加上祖父祖母都用不完，还有几个剩的，本来是准备等父亲回来了使的，他这一年半会儿的，也不知几时能回来，赵表哥就先拿往用好了，等父亲要回来了，我再让人现做，也是一样的。”
赵陌怎么可能会拒尽？再三地说：“那就谢过表妹了。”秦含真让丫头往取布样来给他挑选，省得垫子送过往了，他却嫌布料的花色不好，来往返回地折腾。不是秦含真多心，她感到这种事赵陌是真的能干得出来。
赵陌心里确实有过这样的动机，他也是想多见秦含真几面嘛。不过如今秦含真叫人拿布样来给他选，他也只能按捺下那点警惕思了，胡乱挑了两个他看着还算顺眼的，就说：“改日我叫阿寿带人来取。???要??看书??·??·”把这件事给了了。
喝过茶，众人转移到书房里往瞧秦含真的画。她如今练着练着，算是练出兴趣来了。大冬天的，又是新年，她竟也不曾停下练习，天天晚间都要画上那么几笔。秦含真练画，并不是必定要照着前人字画来摹仿，偶然也会写生的，比如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和丫头婆子们，都曾经做过她的模特儿。
她有时候随手几笔，就画下几个丫头们交头接耳，或是围坐着做针线，又或是扫地倒茶浇花拌嘴等情况。她画得并不细，蓝本就是为了画好街景风气画里的人物百态，才往练人物画的。只要姿势神态抓准了就行，细节就无需苛求了，秦含真画得快，渐渐地也练出了一手速写的本事来。丫头们起初还有些大惊小怪的，如今也早已习惯了，创造她在画自己时，还会故意摆出个好看的姿势，又或是谁做了新衣裳，得了新首饰，还要特地穿着一新，跑到秦含真眼前来显摆，好让她画一画自己。
赵陌看完秦含真的山水街景图，就往翻她那叠丫头婆子的白描写真，反而看得更加津津有味，还问秦含真：“表妹能不能给我也画几幅？我瞧着你画仕女图，应当已经没问题了，可画人物又不能只画女的，好歹也画一画男子吧？你就拿我来练习，如何？横竖我如今也是闲着。”
秦含真白了他一眼：“谁说我不画男子了？我可没少画祖父，简哥儿我也画过的，还有家里的几位管事，我也拿他们做过模……呃，那什么。总之，我要练人物画，什么时候厚此薄彼过？我画的那些街景图上的行人货郎难不成是假的？表哥就不必替我操心了。”
赵陌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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