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怪异（2/3）
…她还让我外祖母和母亲也常往看她呢。我外祖母倒罢了，母亲却不大乐意跟王家的人打交道。这几年王家在老家，留在京里的人也诚实，不曾生过事端。我母亲虽说不爱搭理他们，但也时不时派人留心他们的消息，至于宫里，倒是很少关心，横竖皇上又不会亏待了王嫔。王嫔娘娘病了几年，从来没有抱怨过我外祖母和母亲不往看她，怎的今儿忽然重提往事了呢？”
秦含真想了想：“还有，方才宫宴上，并不见王嫔娘娘出席，大家都认为她又生病告假了，这会子怎么倒来了？”
她们这里是西侧殿边上，王嫔是从西侧门进来的，看样子是要到主殿那边往。如今宫宴已经开端了大半个时辰，王嫔素来病弱，借着生病的理由不出席宫宴，本是常态，可开席这么久之后再来，就象是迟到了似的，便有些怠慢的意味了。她为什么要干这种吃力不谄谀的事？不过是一场每年都举办的寻常宫宴，王嫔看气色也不大好，实在不必硬撑的。
秦锦华也说不出王嫔这时候涌现在慈宁宫的用意，秦锦春就更不用提了，不过她有些跃跃欲试，提议说：“不如我们跟上往，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含真与秦锦华意外地对视一眼，齐齐问秦锦春：“四妹妹，你没糊涂吧？”
秦锦春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我也没打算干什么不好的事……就是一时好奇而已。姐姐们也知道，我今儿能来参加宫宴，乃是太子妃娘娘的恩惠，敏顺郡主待我也是极好的。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固然什么都不懂，但也想要为东宫尽一份心。这位王嫔……听说她外家王家不是什么好人，总是盯着太子殿下的宝座。虽说王嫔几年不见动静，但她今儿忽然涌现在慈宁宫中，言行古怪，定是有缘故的。我们打探一下，若她打算对太子殿下不利，我们也能提示太子殿下一把，不是么？”
这个理由倒是令人无可挑剔。秦家由于是秦皇后的外家，自然就带着态度，象曾经的秦松与二房母子那样，做了太子的亲舅舅、舅母以及亲表弟还想要左右摇摆的秦家成员，毕竟是少数。对秦家而言，太子登基是最好的成果。支撑其他任何人为储的王家，早已跟秦家站在了对峙面上。秦锦春对王嫔心存警惕，实在是人之常情。
秦锦华心存疑虑，她不太习惯干这种事，况且还是在宫里干！
秦含真倒没那么多思想上的累赘，只是感到她们应当警惕行事：“不必做跟踪、偷听之类的事，叫宫人看见了也丢脸。我们就当作是散步似的，慢慢缀在王嫔后头，看她要上哪里往，也就是了。本日慈宁宫里到处都是宫外的女眷，我们走在其中，也不会太显眼。”
这个程度的盯梢，秦锦华倒是可以吸收，立即答应下来。秦锦春也没有异议。姐妹三人便忙忙沿着王嫔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往。
王嫔的举动似乎并不算隐秘，她先是往了一趟慈宁宫正殿，给太后、太妃们请安。太后、太妃们看见她，都十分吃惊，忙道：“昨儿不是说还头晕着么？怎的今儿还出来？快回往歇着吧！”
王嫔笑得有些衰弱：“臣妾已经没有大碍了，回宫也是呆坐罢了，倒不如过来给太后、太妃们请个安，也趁着这个机会，见一见亲人，问几句家里的消息。”
太后、太妃们就明确了，太后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一旁有另一位太妃便对王嫔道：“你这孩子，也太过警惕，真想见什么人，打发人来求一求太后，太后难道还会不许你的外家亲友过往看你么？何苦硬撑着前来？”
王嫔微微一笑，若是求太后恩旨，宣她的侄女们到她宫中相见，也不过是见到其中一两个人罢了，哪里比得上在慈宁宫的宴席上，能碰到几乎所有侄女或她们的婆家亲眷那么方便？她想跟哪一个说话，对方连推托的余地都没有。
王嫔给太后、太妃们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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