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盘算（2/3）
如今固然日子过得自在，却不知道能在京城待多久。若能与他交好，将来你回了封地，京中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也有人通知你一声。虽说我也能探听到些消息，却不如他认识的人多。”
赵陌也不说自己早就这么做了，笑道：“我跟他原也是朋友，朋友有所求，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哪儿有不答应的呢？他求我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前儿宫宴，不是草草了结了么？我听他说了，才知道并不是由于太后身材不适，而是蜀王府送进慈宁宫往托养的那位小堂妹受了伤，伤及腿骨，太后担心心疼，就无心持续主持宫宴了。涂家知道太后忧心，便帮着在外头搜罗些对跌打骨伤有奇效的好药，还托到赵邛那儿往了。赵邛知道我手下的商队不日就要从辽东进京，便托我留心，若有好药，就给他留一份。我已经答应他了。”
秦简讶异：“本来如此！那是应当的，不过是几样药材罢了。只是宫宴草草结束，竟然是由于慈宁宫里出了那样的变故！那位小县主怎会受这样重的伤？我记得她年纪还很小，不满三岁吧？”
蜀王世子一家都还在圈禁中，若是蜀王府没失事，他嫡出的女儿确实应当封县主。但如今连蜀王的爵位都未必能保得住，所谓小县主也就不过是一句虚话，只是外人随口称呼的罢了，实在并非实封。太后固然疼爱蜀王世子之女，但也从未流露出要为她向天子请封的意思。
赵陌道：“那位小堂妹，也不知怎会这般命苦。小小的年纪，就三灾八难的，又要阔别亲人。幸好她得了太后怜惜，还能过几日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她的病若是治不好，未免太过可怜了。但若是治好了，她又要离开太后身边，与亲人们一块儿圈禁。真叫人不知该盼着她好起来，还是一直病下往算了。”
秦简只感到他这话里有话，不由迟疑：“广路，你这是……”
赵陌却笑着转移了话题：“罢了，宫里的事，我们还是少谈吧。倒是那日在宫宴上，听说出了点小变故。我已经听三表妹简略提过了，但个中详情却不明确。”
秦简精力顿时一震：“是了，我今儿就正好要跟你提这件事。”
秦含真在里间听到这会儿，连忙睁开双眼，下炕走了出来。
她是知情人，又早在当年下江南时，就惯了参与讨论正事的，秦简见她出来，也不认为意，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王嫔与侄女起冲突的经过与底细，还有从外祖母姚王氏与母亲姚氏那儿听来的一些小道消息，都告诉了赵陌。此前秦锦华已经跟他沟通过了，他也深进认识到，隐瞒本相不是明智之举。
赵陌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迟疑地说：“这么说，姚夫人与表婶娘的意思是……王家女参与其中，只是负责牵线搭桥的，并没打算象从前王家大老爷做的那样，将王家女嫁给哪个宗室子弟，然后推那宗室子弟往过继皇室？那么王家女又图什么呢？这种事总是有风险的吧？里头还有几家宗室，连我父亲都牵扯在内。他们从前也是有雄心壮志的人，难道个个都甘心为他人做嫁？”
秦含真也在沉默中，她蓝本也认为，王家大老爷那样的人，野心爆棚，这回打算卷土重来，尽对会有大动作呢，没想到……
秦简叹了口吻：“王家也并非个个都是蠢人。王大老爷从前固然糊涂了，但他那时是被名利权势遮了眼，病了几年，他也冷静了不少。这回王家女们打算要做的事，他是知道的，不但没反对，还在暗中相助。我外祖母听她那几个堂妹的意思，似乎是感到，王家从前风头太过了，皇上一看他们嫁女进宗室，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若仍然用老方法，只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先把事情给办好了，又与那嗣子的本亲父母交好。将来嗣子大了，王家再从家中择淑女进上，未必没有心想事成的一日。”
赵陌冷笑：“他们倒是想得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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